祁紹和謝忱哪里知道蘇九的打算,不過就算知道,兩人只怕也沒什么驚訝的。
畢竟她做的那些囂張的事,實(shí)在是太多了。
三人邊吃邊聊著,門口忽然走進(jìn)來一行人。
祁紹面朝著門,眼梢抽了抽,“真是冤家路窄!”
謝忱回眸看了一眼,補(bǔ)充道:“是之前那些人?!?
蘇九手支下巴,不是很感興趣,“這里是客棧,吃飯住店的地方?!?
下之意,他們來不來跟他們無關(guān)。
兩人不置可否,低下頭繼續(xù)吃飯。
再說進(jìn)門的皇甫云闕,壓根就是前后腳跟過來的,進(jìn)來之后,才驚訝的靠近:“原來是恩公!”
蘇九:“……”
祁紹:“……”
謝忱:“……”
三人沒吱聲。
皇甫云闕右手攥拳,抵在唇間:“咳咳,林宇,去把恩公他們的賬結(jié)了?!?
別說是蘇九他們了護(hù)衛(wèi)隊長也是懵逼的,少爺不會是為了追他們,所以才選擇離開幻靈山的話?
心里再多的疑問,身為下屬,他也不能多,恭敬地去柜臺給結(jié)賬了。
皇甫云闕臉皮還挺厚的,在旁邊的空位坐下來。
蘇九挑起一邊眉頭,斜眼看去,仿佛在說“我讓你坐了嗎?”
皇甫云闕假裝沒看見,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恩公的傷口可還好?這是我皇家的家傳的療傷圣藥!”
他掏出一瓶療傷的藥,為了避免對方不接的尷尬,他雙手遞過去,放在桌上。
蘇九冷淡的收回視線,終于開了口:“皇甫少爺大可不必。”
被拆穿身份之后,皇甫云闕反而坦然了,“呵呵,在下行走江湖不便,也并非存心欺騙,不然也不會將皇甫家的信物交于恩公了?!?
蘇九但笑不語。
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既然對方想要跟她交朋友,她也沒有非要拒絕的理由。
頂多以后少搶皇甫家一點(diǎn)。
得虧皇甫云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然絕對一口老血噴出來。
很快,桌上又上了不少酒菜。
皇甫云闕做東,倒了幾杯酒,“在下皇甫云闕,之前的事多有得罪了!”
自罰三杯,以示誠意。
祁紹和謝忱都是看著蘇九眼神行事的,見她接受,兩人也端起酒,飲下。
皇甫云闕側(cè)目看向蘇九,有些尷尬:“還不知恩公姓名?”
“蘇九?!?
蘇九簡意賅。
皇甫云闕跟著便道:“原來是蘇兄弟!”
恩公變兄弟,這人挺會順桿往上爬的。
蘇九也并不介意這稱呼上的變化。只是淡淡地:“皇甫兄為何會困于幻靈山之上?”
問這句話的時候,挺不經(jīng)意的。
但是祁紹和謝忱后脊一涼,明顯的感覺到了她身上并不明顯的冷意。
是的,蘇九記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