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她仿佛就能聞到霍延志的味道。
他們在這間小公寓里歡好過無數(shù)次,仿佛處處都有霍延志的影子。
半夜醒來,仿佛都能聽到老男人在她耳邊吹氣。
林倩倩第二天就又搬走了,這次她直接住進了酒店,枕頭下始終放著一把尖刀,床頭柜里則一直放著那瓶二甲基汞,這兩樣東西都被她當成了防身武器。
某天夜里,她做了個夢,夢見與霍延志云雨,他突然七竅流血,倒下來,壓在她身上。林倩倩看到他們的床邊站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正是沈晏蓮。
沈晏蓮冷笑著拿著一把剪刀朝她刺過來。
林倩倩伸手去摸刀,卻因被霍延志壓著,刺不到沈晏蓮,情急之下,她夠到床頭柜抽屜的拉手,打開抽屜,拿出裝著化學物質(zhì)的小瓶朝著沈晏蓮潑灑過去。
沈晏蓮狂笑著從酒店窗戶跳出去。
林倩倩噩夢中醒來,打開燈,才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
她真的拿起過那把枕邊的刀,刺進了壓在她身上的抱枕,而她的手里還攥著一個裝著危險化學品的小瓶,瓶子已空。
手上是一種滑膩的感覺,她拼命擦手,卻怎么也擦不掉,終于雙手掩面,痛哭起來。
兩滴就可以給人宣判死刑,何況是一整瓶。
她不知道有多少灑在了自己的身上,但她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
她在自己還有意識能活動時,給自己梳了梳頭發(fā),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酒店人員發(fā)現(xiàn)她時,已經(jīng)是48小時之后,房間里已經(jīng)有了臭味,她和她腹中的孩子,還是一起走了。
警察鑒定是否為他殺時,在她手機里發(fā)現(xiàn)了大量與霍延志的親密照片,以及她的孕檢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