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寄生蟲好像就是這樣的。
總之魏波光用一套嚴密的弱者邏輯,堵住了女人的嘴,但沒有打消女人為未來儲蓄的念頭。
此后,魏波光照常給女人錢花。
生活看似如舊,直到他發(fā)現(xiàn)女人的一件內(nèi)衣破了還在穿,問她我給你的錢不夠花嗎,你干嘛穿破衣服。
女人跟他插科打諢,說,你難道不應該問我,為什么還穿著這東西,反正總要被脫下去。
魏波光眼睛一熱,就要把女人撲倒。
但女人一只手把他推開了:“今天不行,我要去采購東西,回來再說吧!”
女人買了很多東西,因為這天是超市促銷日。
魏波光笑她還會過日子了,但也沒覺察出別的。
飯桌上的飯菜有了變化,貴族才吃得起的火腿,換成了普通人有時候都不愿意吃的罐頭,新鮮的水果幾乎沒有,只有促銷時候買來的大罐果汁。
反正他喝酒把舌頭喝麻了,這些變化倒也沒嘗出來區(qū)別。
魏長存破產(chǎn)了,魏波光就斷了頓兒。
女人瀟灑地離開了魏波光,跟水管工開著她新買的皮卡,帶著半個家,去了另一座小城市。
女人走的時候,魏波光追出去,看到了她的皮卡,問她哪來的錢買的皮卡。
女人給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存款余額,說:“別激動,這些錢曾經(jīng)屬于你,但現(xiàn)在不屬于你了,因為它們是我從兩腿之間掙出來的,畢竟我是個連學都沒上過的女人,我只會這樣攢錢。”
魏波光就這樣失去了他的寄主,他應該再去找下一個寄主的,但一無所有的他,甚至連個靠譜的朋友都沒有,他當然想去找媽媽,但媽媽上個月也剛過世。
他茫然地站在街頭,回想昔日醉生夢死的日子,雙腿一彎,跪在地上,他徹底地領悟了。
那就是,這一回他是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