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澀地想著,別說一個月了,可能這輩子自己都沒機會與她同房了......
手術(shù)室里,江幼漁雙腿分開,架在放腿的支架上。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容器,一件沒有感情,沒有羞恥的物件。
回想著剛才進手術(shù)室之前,司徒寒給她的那個擁抱,還有他說的話,江幼漁心中五味雜陳。
其實,她已經(jīng)做好了和司徒寒對抗的準(zhǔn)備。
她甚至想好了,要是司徒寒真的不同意她做手術(shù),強行把她帶回家,她就自己折騰也要把這未成形的胚胎折騰掉。
可是,司徒寒的反應(yīng)出乎她的意料。
他就那么同意了,并且細致入微地照顧著她,帶著她做完了全部檢查,就好像真的是她的丈夫。
這讓江幼漁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感覺。
一種他其實很好的感覺......
麻醉注射進來,幼漁很快就失去了意識,那些混亂的思緒,難過的心情,全都被揉進了混沌的意識里,終于什么都不想了。
等她再次醒來時,手術(shù)已經(jīng)結(jié)束,麻藥勁兒還沒過。
護士幫她鋪好護墊,穿好褲子,把她扶到輪椅上,推著她出了手術(shù)室。
司徒寒立即上前來迎接:“怎么樣?順利嗎?”
幼漁麻藥未過,整個人還很虛弱,只點了下頭。
護士則回答道:“挺順利的,我們先帶她回病房休息?!?
“好,我來推。”
司徒寒從護士手中接過幼漁的輪椅,推著她向病房去走去。
他們來到一個八人間的病房里。
做完人流手術(shù)的人,都集中在這個病房里,每張床外圍拉著一層白紗簾,隔絕外面的人和物。
“醫(yī)生說,你得再緩幾個小時再進食吃東西,不過可以喝一些水?!?
幼漁卻說:“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在這就行?!?
“你現(xiàn)在這樣,連自己上廁所都困難,我怎么可能先回去。”
江幼漁沒再趕他。
她身體虛弱,根本沒有力氣與他計較,只想閉上眼睛睡覺。
在睡覺之前,她對司徒寒說:“我邀請來的朋友,有人在照應(yīng)嗎?”
司徒寒對她笑了笑,安慰道:“放心,我已經(jīng)讓管家?guī)湍阆蚺笥褌兇蛄苏泻袅耍蠹椰F(xiàn)在還在玩著呢,沒人說什么的。”
幼漁點了點頭,閉上眼睛。
之后是一個漫長而煎熬的夢境,等她醒來時,天已全黑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