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小手攥住狐貍尾巴,笑哈哈的看向扶衣道長。
扶衣道長繼續(xù)道:“你拉著我的尾巴,不許亂走,我往哪走,你就跟我朝哪走,記住了嗎?”
小花榆連連點(diǎn)頭,從那以后,便對這狐尾愛不釋手,連睡覺都要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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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些之后,花榆瞬間淚流滿面,他開口道:“老頭,是你,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扶衣道長連連回應(yīng):“是我,是我回來了,是我回來遲了,榆兒,是老頭回來遲了??!”
扶衣道長泣不成聲,可他的回應(yīng),花榆根本聽不見,也看不見。
花榆知道,扶衣道長能聽見他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xù)道:“老頭,送雁未遲他們一家三口離開,送他們走!破除詛咒是我最后的心愿,你不要阻攔我!”
花榆試圖去找他的匕首,可扶衣道長卻忍不住抱住他,不讓他掙脫。
花榆難過的哭喊:“我聽不見你說什么,所以你要聽我說。我一直不明白,我為什么稀里糊涂的離開了爐塵洲。直到我?guī)Щ睾馉a蓮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這一切應(yīng)該都是天意。身為狐族少主,我的使命就是為狐族犧牲。為狐族帶來希望。所以老頭,你不要阻攔我好不好?我已經(jīng)突破了八重門,只剩這最后一重。你讓我死的有些價值好嗎?”
扶衣道長不忍心?。骸安恍?,不行,如果非要有人犧牲,老夫去!”
上官曦見狀急忙阻攔:“師父,你不是九尾,貿(mào)然斷尾,恐怕只是沒有意義的犧牲。”
扶衣道長知道,上官曦的話是對的。
可花榆是他一手帶大的,他如何能忍心看他這般慘死。
花榆再次掙扎,仍舊沒能掙脫扶衣道長的束縛。
花榆繼續(xù)道:“老頭,算我求你。送他們一家三口離開,不要告訴他們我去了哪里,就讓他們以為,我留在狐族做少主了。讓我完成最后的心愿吧。求你......”
一旁的雁未遲已經(jīng)泣不成聲,她下意識朝著花榆走一步,卻忽然被一道真氣攔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