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池硯舟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旁一聲不吭的蕭炎實在是憋不住了。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寶貝女兒,本就覺得虧欠對方,千方百計地想要彌補,恨不得把沈今安捧在手心上疼。
可現(xiàn)在卻聽到田湉一口一個“賤人”的稱呼沈今安,他這個當?shù)脑趺茨芸吹孟氯ィ?
想到這,蕭炎徑直走到了田湉面前,那臉色難看的好像隨時都要對她動手一樣。
田湉再囂張,在看到蕭炎這個樣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后怕。
她一臉緊張地看著面前的蕭炎,問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蕭炎嗤笑了一聲,沖著面前的田湉說道,“田小姐,阿舟心軟,你做了這么多壞事,他不過就是取消兩家之間的合作,作為安安的親生父親,這個處理結(jié)果我可不滿意。”
蕭炎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知道,他是看在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所以格外寬容,可偏偏你卻不領(lǐng)情?!?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蕭炎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安安從小不在我身邊長大,我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她,就絕對不可能再讓任何人欺負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田湉蹙眉,沖著面前的蕭炎繼續(xù)道,“我告訴你,這是我跟阿舟哥哥之間的事情,你沒資格......”
“你們這些小年輕之間的感情糾葛,我這個做長輩的沒興趣,也懶得管?!笔捬桌渎曊f道,“不過,有些事情我倒是可以管上一管,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蕭炎還什么都沒做,可田湉的心里卻有一抹不好的預(yù)感。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卻看見蕭炎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
“二零零七年,‘青嵐’項目過程中,田朗指使手下人暴力拆遷,造成兩人終身癱瘓?!?
“二零零九年,田朗為拿到項目,巨額行賄......”
“一零年......”
隨著蕭炎的聲音,田朗的罪行一樁樁一件件被羅列出來,每一樣都足夠他在里面待到壽終正寢的地步,而田湉的臉色也越發(fā)難看。
她知道田家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肯定有見不得人的一面,可......她萬萬沒想到會有這么多,這么惡劣。
“住嘴!”田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