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之后,池硯舟總算是忙完了手上的工作,轉(zhuǎn)頭看到沈今安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睡著了。
雖然已是初秋,但車上還是很悶,車上的空調(diào)開得很足,池硯舟怕沈今安著涼,體貼地把沈今安那一側(cè)的空調(diào)關(guān)小了一些,又幫她把毛毯蓋好,做完這一切之后,他剛松一口氣,就聽到前排的方程開了口,“池總,滬城那邊......”
“噓......”方程剛一開口,池硯舟就看見沈今安的眉頭皺了一下,他忙制止了方程,看著沈今安安然睡去,他這才看向了方程,“聲音輕一點,別擾她睡覺?!?
方程這才壓低了聲音,沖著池硯舟說道,“滬城那邊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這幾天您的行程特別滿,蕭家那邊知道您過來,今天剛給我打了電話,想約您去家里吃頓飯,我還沒回復(fù)......”
要是在以前,這樣的家宴池硯舟肯定直接拒絕了,可對方是蕭家......
想到沈今安這次來的其中一個目的,池硯舟遲疑了一下。
“暫時不用回復(fù),回頭等安安醒了我再問問她?!?
“好?!?
車廂里面沉默了下來,其實那會沈今安已經(jīng)迷迷糊糊地睡醒了,池硯舟和方程的話她也都聽到了,可實在是醒不過來。
這一整晚,雖然車上睡得并不舒服,但是格外安穩(wěn)。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池硯舟和方程斷斷續(xù)續(xù)地聊著天,半路上應(yīng)該也換著開了一會車,天快蒙蒙亮的時候,沈今安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一片空曠的停車場上,池硯舟正站在車外跟方程抽煙。
沈今安伸了個懶腰,從車上下來,頓時感覺到一陣涼意鉆入肺腑,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噴嚏。
“醒了?”池硯舟聽到動靜,沖著沈今安問了一句,見她穿得單薄,他從車上拿了一件外套,披到了沈今安身上,“外面涼,把外套穿起來。”
“到了?”沈今安觀察了一下四周,街邊地早餐店陸陸續(xù)續(xù)地開始了忙碌了起來,她忙問了一句,“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你?!背爻幹坌α诵Γ皽堑脑绮臀幕⑿?,一會我?guī)闳コ渣c東西,在車上睡了一宿肯定很累,一會吃完早飯再去酒店好好休息一下。”
池硯舟熄滅了手里的煙,帶著沈今安往早餐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