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覺得,從一開始,池硯舟就把對方當(dāng)成親妹妹一樣照顧,并沒有男女之情。
只是這種猜測方程并沒有從池硯舟那邊得到印證,所以也不好亂說。
沈今聽到方程繼續(xù)說道,“那段時間姜小姐也很反常,經(jīng)常在外面喝酒到深更半夜,喝得醉醺醺地回來,有一次,有一份很著急的文件需要池總簽字,我給池總打了電話送過去,正好撞見他們兩吵架,不過具體是為了什么我沒聽清楚,只記得當(dāng)時姜小姐指責(zé)池總根本就不在乎她......”
“后來見我去了,姜小姐又恢復(fù)了往日里端莊溫婉的樣子,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狈匠讨两裣肫饋矶加X得不可置信,“那變臉?biāo)俣戎?,我是自愧不如?!?
“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不久,我偶然聽到姜小姐給池總打電話,姜小姐在電話那頭指責(zé)池總,池總神色很冷淡,只說了一句隨便她?!狈匠填D了頓,接著說道,“當(dāng)天晚上,就傳來了姜小姐出車禍的消息,整輛車從懸崖上掉下去,燒得是面目全非,雖然沒有在車上找到姜小姐的尸體,但是池總查過監(jiān)控,當(dāng)天晚上開車的就是姜小姐,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聽到這里的時候,沈今安只覺得揪心不已。
“那件事情之后,池總頹廢了很長時間,后來我才知道,當(dāng)天姜小姐提出跟池總分手,說他根本就不在乎,還跟池總說,她要離開深城,如果池總挽留的話,她可以義無反顧地回頭。”
“可是池總只是冷淡地說了一句‘隨便’。”
“池總一直覺得,當(dāng)時如果自己能說一句挽留的話,姜小姐就不會出事,所以他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每日借酒澆愁?!?
“夫人?!狈匠填D了頓,接著說道,“我跟了池總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這么的冷靜自持,哪怕姜小姐出意外,他也只是頹廢了三天時間,三天一到,他身上的開關(guān)好像就關(guān)上了,每日里拼命的工作,直到遇到你之后,他身上才終于多了一分人氣,所以我真的很希望,您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池總表面上看著很冷,可是他對您......真的很在意?!?
沈今安沒說話,方程的那番話,在他的心里掀起了陣陣波瀾。
她從來不知道,池硯舟和姜橙之間還有那樣一段往事。
正唏噓之際,車子停在了瀾園門口,雨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