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不是說今天有事要忙嗎?一會我自己陪江教授逛逛就好......”沈今安一心替池硯舟考慮,怕耽誤對方的要事,可沒想到的是,池硯舟聽完這番話之后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這是什么意思?
嫌自己礙眼了?
沈今安眼睜睜地看著池硯舟的表情冷下來,卻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我在這礙你事了?”池硯舟沒好氣地問道。
“我沒那個意思......”
完了完了。
她好像又惹這尊瘟神生氣了,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一直到上了車,池硯舟都一聲不吭,兩人雖然同在后排坐著,但中間好像隔著萬水千山一樣。
就連前排的方程都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默默地開著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沈今安幾次想打破這樣的沉默,可轉(zhuǎn)頭看到池硯舟因為生氣而緊繃的下頜線,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好不容易熬到了目的地,池硯舟推門下車的那一刻,方程和沈今安不約合同地舒了一口氣。
跟池硯舟待在同一屋檐下,這簡直太考驗他們的心理素質(zhì)了。
“江教授?!鄙蚪癜埠貌蝗菀撞抛龊眯睦斫ㄔO(shè),下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車子竟然開到了美術(shù)館門口,江教授已經(jīng)到了一會,正跟池硯舟握手寒暄。
“您久等了?!鄙蚪癜布泵_著江教授致歉,“實在是不好意思。”
“我也是剛到?!苯淌谒实匦α似饋?,“再說了,遲到是美女特有的權(quán)利,也是我們男士的職責(zé)。”
三兩語,就讓沈今安緊張的心情得到了些許緩解,她抬頭看向了美術(shù)館的大門,“您平日里喜歡看展?”
“是啊?!苯淌谖⑽Ⅻc頭,“在國外的時候,休息的時間我都泡在展館里面,每天在手術(shù)臺和研究室里面,我腦子里面的那根弦都緊繃著,只有在這種充滿藝術(shù)氣息的環(huán)境里面,我才能感覺心沉淀下來?!?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理解現(xiàn)在年輕人很少喜歡這些,沈小姐不必因為手術(shù)的事情特意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