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惠妃臨走的時候,跟他語重心長地說了幾句話。惠妃如今已經(jīng)完全接納了冷清歡,不過她仍舊很擔心,冷清歡會一時間小心眼,對冷清瑯腹中的胎兒下手。
她讓慕容麒小心調(diào)節(jié)冷清歡與冷清瑯之間的關系,并且叮囑他無論什么緣由,一定不能招惹冷清瑯生氣,讓她情緒太激動。孩子要緊。
慕容麒撩簾,彎腰進了冷清瑯的房間。
冷清瑯早就聽到趙媽與院子里的下人請安,慌忙撂下了床帳。
現(xiàn)在的她停止服用凝香丸之后,臉上棕色的斑點越來越多,顏色也越來越深,膚色有些暗啞,不像原來那樣清透白皙。
她不敢讓慕容麒見到自己現(xiàn)在這幅狼狽樣子。
慕容麒過來只是一時沖動,真正面對冷清瑯,一時間又不知道怎么開口質(zhì)問了。無憑無據(jù),又是性命攸關,冷清瑯怎么可能承認?她不認罪,又有胎兒做依仗,自己壓根無法定罪。
還是冷清瑯主動道:“王爺請恕妾身不能起身給您請安?!?
慕容麒自顧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丁香奉上茶水,就自覺地退了下去。
慕容麒終于出聲問道:“孩子如今幾個月了?”
冷清瑯以為他是在噓寒問暖,“噗嗤”一笑:“妾身什么時候懷上的,難道王爺不記得了嗎?”
“本王識得一位千金圣手,不需診脈,就可以瞧出孕婦是哪天有孕,懷的是男胎還是女胎,十分神奇。本王有意請他進府,給你和清歡都瞧一瞧,然后重新給你換一個保胎的方子?!?
床帳后面的冷清瑯一愣,然后一口婉拒:“孩子無論是男是女,妾身都歡喜,就不用這樣麻煩了?!?
“他與本王有些交情,算不上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