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次見面,她就對她表現(xiàn)出強烈的敵意,而此番態(tài)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旋轉(zhuǎn),必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小蘭頷首:“如果之前,我語上有所得罪,還希望你能高抬貴手,莫要再為難與我!”
“你這話什么意思?”陸子遙質(zhì)疑。
是覺得,自己之所以被安排去浣衣苑,是她從中作梗嗎?
“我伺候世子已兩年有余,也算得上是得心應(yīng)手,如果不是顧忌你的心思,世子必然不會將我安排去浣衣苑那種地方!”小蘭死死克制著心頭的怨恨,盡可能平靜道。
聽聞她刻意咬重的‘伺候’二字,陸子遙呵笑一聲,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好像從未親自伺候過尉遲蕭吧?
她不知道,她是哪來的勇氣,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diào),自己伺候了尉遲蕭多年?
總感覺,她的思維認識度,與普通大眾不同。
就因為她是那院子里,唯一一個年齡小的丫鬟,就自動將自己歸于貼身丫鬟的行列,也不覺得勉強和可笑?
“你是不是也太高估了我點?你真的覺得,我能左右得了世子的決定?”陸子遙風輕云淡反問。
“如果不是你說了什么,那世子為何會命人將我安排去浣衣苑?”小蘭顯然將她的話語,理解為推托之詞。
“這個問題,你問錯人了!”
“就是!”橙兒附和,只覺得她所,實在是令人憋火:“你想知道原因,不妨直接去問世子,偏生要來問陸姑娘,是覺得陸姑娘好欺負嗎?”
“我與她說話,還到不了你一個小小的奴婢插嘴!”小蘭陰鷙目光,刷的射向她。
“我若是個沒說話權(quán)的小小奴婢,那你以為,你比我高貴得了多少?”橙兒反駁,旋即,冷嘲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在這三王府中任何一個丫鬟奴才,都比在浣衣苑當差之人,高高貴的多!”
“你……”
“你若是有不同意見,大可隨便找個人問問,看看到底是你這么一個,在浣衣苑當差的丫鬟尊貴,還是我這么一個,在主子院子里伺候的丫鬟高貴?”橙兒截斷她欲出口話語,氣死人不償命的補充。
小蘭面色頓變,滔天的惱怒,即將沖破理智的束縛。
她是一個,日后要成為世子女人的存在,怎么可以被一個卑賤的丫鬟鄙視,并狠狠的欺壓?
“是人總有失足落入塵埃的時候,可一旦沖出塵埃的束縛,得道升天,那么往昔欺負她,羞辱她,折磨她……之人,通通會得到十倍百倍的‘報答’!”小蘭恨聲道,其中威脅警告意味不而喻。
橙兒鄙夷上下打量她一番:“你以為,就你這刁蠻任性,心思狠毒的性子,能得到世子的青睞?別白日做夢了,免得最后,夢想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慘!”
“我是否能得到世子的青睞,不是你說的算!”若是可以,小蘭很想狠狠的賞她一耳光,讓她清楚,她是在跟誰說話。
橙兒聞,頓時樂了:“聽你這話的意思,你還真是在肖想世子?。 ?
“……”小蘭呼吸一滯。
一時間,應(yīng)也不是,否決也不是?!拔艺娴暮芎闷?,你到底是哪來的膽量,哪來的自信,才敢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妄想?”橙兒連連‘嘖’了數(shù)聲,圍著她轉(zhuǎn)了圈,最后總結(jié)道:“我勸你,還是先找面鏡子照照自己長得什么樣,免得自我感覺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