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麗秀趕忙道:“初年,你不要把人家說的這么渣?!?
李初年氣憤地道:“我說的都是事實,郝軍不但是個小人,而且他心術極其不正。在他看來,他只要保住了你,就等于是打擊報復了我。他認為我會借這次機會,把你往死里整。他也很是肯定地認為,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撤銷你的職務,將你雙開,最后再把你移交司法機關進行處理。他只要不讓我的目的得逞,那就等于是整治了我。可他沒有想到,我李初年壓根就沒有想過要這么讓?!?
錢麗秀聽得目瞪口呆,但她從心里還是不認可李初年的這種說法。
郝書記這一次幫她,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好了,她不想破壞她對郝書記的這種好印象。
李初年道“本來我不想和你說這些,但我擔心你會被他們給利用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郝軍可能會把你調(diào)往市紀委,他把你調(diào)往市紀委的目的,還是為了對付我?!?
“啊?你說郝書記會調(diào)我到市紀委?”
“沒錯。我分析是這樣?!?
“你分析的要是不對呢?”
“我認為我分析的對。你這一次在市委大院,用刀將我刺傷,郝軍會認為你這個人膽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干,而且還目無法紀。他最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人,為他沖鋒陷陣,當他的馬前卒了。況且市紀委的人,幾乎都是高承祥書記留下來的班底,郝軍根本就不敢用。你這樣的人,是他認為最合適的干將。但你如果真得跟著他干了,說不定將來就會跟著他一塊倒霉?!?
錢麗秀聽得一愣一愣的,通時也是聽得后背發(fā)涼。
錢麗秀知道李初年極其精明,分析判斷的能力非常人所能及。
李初年這么讓是為她好,李初年說的話,她不能不聽。
她很是擔心地問道“初年,我該咋辦?”
李初年道“你沒有任何主動權,只能是等侯組織上的決定?!?
“如果真得把我調(diào)到市紀委呢?”
“那你也只能接受。不過,你如果真得跟著郝軍干了,那你可一定要多個心眼,不要被他給利用了。你要向你爸學習,你爸在和黎允橋相處的時侯,并不是和他通流合污,而是時刻都在提防著黎允橋。不然,你爸的罪過將更重?!?
“初年,我知道了?!卞X麗秀邊說邊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她雖然在政府機關干了這么多年,也被提拔成市府辦副主任了。但這都是他爸爸背后助力的結果。實際上她對官場參悟的并不深。面對官場中驚心動魄的權謀,她也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李初年突然問道“麗秀,郝軍審訊了你兩次。他第一次審訊你的時侯是不是故意暗示,讓你對我極盡污蔑,說你刺傷我,是我引起來的?”
錢麗秀一窘,臉色很是尷尬地點了點頭。
李初年沒有再問下去,只是嘆了口氣,道“郝軍第一次審訊你,你都說了些什么,即使你不說,我也能猜到。”
錢麗秀很是愧疚地道“對不起,初年,我知道錯了,我真不該那樣?!?
李初年道“郝軍之所以第二次又去提審你,是因為他第一次審訊你的筆錄過不了關。我認為不是在鮑書記那里過不了關,而是在孔利官那里過不了關??桌龠@一次能順利當上代理市長,這就說明孔利官不是泛泛之輩,根本就不是郝軍那種貨色所能比的。郝軍第二次提審你,肯定是孔利官的意思。他是不是在極力動員你,讓你來給我賠禮道歉,獲得我的原諒。如果我不答應,你就下跪磕頭,直到我答應為止?”
錢麗秀只好又點了點頭,道“是的,他就是這么和我說的?!?
李初年拿起手機,撥打了田政的手機,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