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茉換上藍色的工裝,穿上解放鞋,跟知青們一起上工去了。
今天依舊是拔花生,聽大隊長的意思,花生也不多,再有個三天也就完工了。然后就是晾曬入庫的事情了,接著交公糧,結算工分,分糧分錢,殺豬分肉。
總之被大隊長這么一動員,本來秋收了一個多月累的不行的村民們又雞血滿滿起來,一個個干勁十足。
畢竟農民一年到頭,就為了這個時候分糧分錢。而且今年大隊大豐收,他們的生產大隊的工分應該挺值錢的。
不少大嬸在路上就討論起來,等分了錢該置辦些什么東西了。
在路過大隊另一個曬谷坪的時候,蘇茉發(fā)現(xiàn)一群漢子正拿著一個有點像潛水腳蹼一樣的東西,正對著地上的麥稈打來打去,還有幾個大叔趕著毛驢拉著石碾子,在轉圈圈。
蘇茉有些好奇,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麥?
于是便小聲問馬小娟:“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恰好旁邊一個耳尖的大嬸子聽見,開口解釋:“他們這是在打麥,得把麥子打下來,曬干后才好裝袋入庫?!?
“他們拿著的那個是什么?這樣打就可以全部打下來?”
“那個叫連枷。打麥子哪有那么容易,先用連枷把上面的麥子打下來,再把上面的麥草挑掉,然后再繼續(xù)打,繼續(xù)挑。等大的麥草挑干凈了,還要用木掀揚場,把麥殼和短草揚掉,剩下飽滿的麥子才好拿去晾曬?!贝髬鹱訜嵝牡慕忉尅?
“真是辛苦?。 瘪R小娟感嘆。
“今年的麥子長得好,辛苦點沒什么。最怕就是沒長好,一年到頭白辛苦了。”大嬸子笑著道,顯然對今年的收成很滿意。
到了地方,小隊長開始分配任務,蘇茉是最后分的。
看著眼前的一小塊地,蘇茉目瞪口呆。
雖然她對這些畝啊、分啊之類的計量單位不敏感,但也看得出,這塊地絕對不超過一分地。
“小隊長,為什么我這么少?”
小隊長陸國平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個,長征哥讓我不要給你分那么多?!?
陸國平從小就是陸長征的跟班,非常聽他的話。哪怕陸長征去當兵了,他遇事也會寫信去問陸長征的意見。
蘇茉:……
“你別聽他的,你該怎么分就怎么分,不然就這么點地,我怎么掙工分?!?
開玩笑,她還等著吸能量呢,就這點,還不如去旁邊拔草。
最終,陸國平拗不過蘇茉,給她分了三分地。陸國平估摸著,這也就她的極限了,說不定大半都得待會兒長征哥過來拔。
等陸國平走后,蘇茉便開始蹲下來拔花生。
她貼著地皮抓住花生秧,從下往上吸收里面的木系能量。一開始的幾株度沒掌握好,吸的有些干枯,后面就漸漸就掌握了那個度,大概每株吸收三分之一的能量,這樣花生秧看起來差異就不大,就算看著干枯了點,比人也會以為是曬的。
蘇茉一邊吸收能量,一邊拔。本來陸國平分給蘇茉的,就是比較好拔的沙土地?;ㄉ肀惶K茉吸收了能量后,根莖的抓力也沒那么強了,拔起來就更容易了。
很快,蘇茉就拔出來一大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