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依舊平淡,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她習(xí)慣了孤獨(dú),不愿意依賴別人,更不愿意別人依賴自己。
“可是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守著你,都沒有睡好?!备党兄迚旱蜕ひ簦曇魳O具磁性,這話被他說得帶了幾分委屈和撒嬌的意味,“所以,這一個星期不算,要從今天開始重新算?!?
姜渺微微一愣,原本冷漠的表情稍稍有所松動。
“不愧是商人,算得真夠清楚的。但我提前聲明,七天之后,你我二人再無任何關(guān)系。”
換做是普通人聽了她如此刻意疏離的這番話后只會覺得挫敗與失望。
但傅承洲可不是普通人,他只聽出了姜渺的意思是答應(yīng)要陪他回家了。
他垂下眼簾,遮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得逞笑意,輕聲說道:“走吧,帶你回家。”
半小時后。
姜渺再次踏進(jìn)別墅,發(fā)現(xiàn)那片月牙湖旁邊種滿了山茶花。
水面泛著銀白的光芒,與潔白的山茶花相互輝映,仿佛在共同演繹著一曲夢幻的樂章。
她無地欣賞著眼前美輪美奐的景色,內(nèi)心微微一動。
那天傅承洲問自己最喜歡什么花時,她還以為他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真的被他放在了心上。
這時,傅承洲走到了她身邊,嘴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
“喜歡嗎?”
姜渺下意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而她的目光卻依舊專注地停留在那片山茶花上。
院內(nèi)的燈光昏暗,二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氣氛中彌漫著絲絲縷縷的曖昧,傅承洲看著眼前少女清冷動人的臉龐,有些失神,喉頭無聲地滾動了一下,嗓音壓得極低:
“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話剛說出口,他就后悔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可說出去的話并不能撤回,他只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緊張到手心里都冒出了微微的汗,心也跳得極快。
時間仿佛凝固住了一般,不知過了多久,姜渺卻在還沉默著。
“姜渺?”他忍不住喚道。
姜渺終于回過神,神色帶著些許困惑地看著他。
“你說什么了嗎?我沒聽到,抱歉,剛剛看花有些專注?!?
姜渺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傅承洲的眼神閃過一絲失落,但他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他在腦海中預(yù)演過很多種她的回答,唯獨(dú)這個回答他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