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來來往往的客人都會忍不住側(cè)目看向他們,在內(nèi)心感嘆他們的般配與出塵。
吃完蛋糕后,傅承洲放下叉子,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起紙巾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問道:
“你今天晚上可以陪我一起睡嗎?”
姜渺此時正準備咽下最后一口奶茶,聽到他這句猝不及防的話,沒忍住一口噴了出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傅承洲面前失態(tài)。
“你說什么?”
傅承洲微笑著重新拿起一張紙巾擦拭著臉上的奶茶,重復(fù)道:
“你今天晚上,可以陪我一起睡嗎?”
姜渺猛地站起身,滿眼不可思議。
“瘋了吧你!”
“我沒瘋,”傅承洲依舊在座位上坐得筆直,慢條斯理道,“只有在你身邊,我才能睡個好覺?!?
姜渺搖搖頭:“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已經(jīng)請你吃過東西了,我要走了?!?
她轉(zhuǎn)身走出了甜品店,傅承洲立馬追了上去。
然而,沒走幾步,姜渺的頭突然感到一陣劇痛襲來。
她有些意外,按規(guī)律來說,昨夜才痛過一次,今天不該發(fā)作才是啊......
不過,這些年來,她頭痛發(fā)作的頻率本身也越來越頻繁了,總該想個辦法徹底解決了才是。
姜渺強忍著痛苦在身上翻找起來,卻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止痛藥忘帶了!
糟糕。
此時,傅承洲也已經(jīng)追了過來。
他見到姜渺蹲坐在地上,臉色一變。
只見她的眉頭緊皺,臉色蒼白,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雙手緊緊地按在太陽穴上,似乎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傅承洲見狀,迅速上前走到姜渺身旁,伸出雙手輕輕攙扶著她的胳膊,穩(wěn)定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怎么了?”他關(guān)切地問道,聲音中透露出濃烈的擔(dān)憂。
姜渺咬著牙,勉強搖頭,身體卻因為疼痛而止不住的顫抖著。
傅承洲沒有多,他毫不猶豫地扶著姜渺來到自己的車前,打開車門,溫柔地讓她坐進副駕駛座位。
姜渺卻根本沒法好好坐在座椅上,她的頭痛癥狀卻愈來愈烈,她痛得無法控制自己的反應(yīng),雙手不停地發(fā)抖,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
“你究竟怎么了?”
傅承洲從來沒有見到過姜渺這樣子,不禁感到十分心疼。
然而姜渺如今又哪有力氣答話。
她死死咬著自己的雙唇,因為太過用力,唇邊溢出一抹鮮紅。
傅承洲在旁邊看著焦急。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咬破的就不是自己的嘴唇而是舌頭了!
他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去,霸道的將手腕抵在她的齒間。
“疼就咬我,別咬自己!”
姜渺本想拒絕,可一陣又一陣的劇痛襲來,漸漸讓她難以受控。
最終,她一時失控,竟真的生生咬破了傅承洲的手。
在那一刻,傅承洲反而松了口氣,安撫般的輕輕拍了拍姜渺的背。
血液的腥氣涌入口鼻,卻伴隨著一股奇特的香氣,一種難以喻的感覺涌上了姜渺心頭。
隨著傅承洲的血進入她的口腔,她無意識地吞咽下后,居然感到自己的頭痛有所緩解,仿佛一股溫暖的力量在舒緩她的痛苦,而她的理智也漸漸地恢復(fù)了。
姜渺松開了他的手。
她愕然地看著那道被自己咬出的傷口,目光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懷疑自己是否出現(xiàn)了幻覺,但頭痛的減輕卻十分真實而明顯。
而且,漸漸的,她的頭痛居然就這樣消失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
傅承洲看著眼前困惑的少女,第一時間竟不是關(guān)心自己的傷口,而是輕聲問道:
“好點兒了嗎?”
姜渺點了點頭:
“已經(jīng)不痛了?!?
傅承洲揚唇溫和一笑,從胸前口袋里拿出一塊絲巾,覆蓋住自己的傷口。
姜渺看著他手上的動作,若有所思地開口道:
“你的血......”
是巧合嗎?
還是,他的血治好了她的頭疼?
傅承洲沒有說話,目光隨著姜渺的視線一起落在自己手上的傷口上。
姜渺卻仿佛不受控制一般,雙手輕輕撫上傅承洲的手,緩緩湊上前去嗅了嗅。
“你的血液里......有股很淡很淡的香味......”
“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备党兄薜难凵裼行┗逎y明,“血液這種骯臟的東西,也會有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