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我都住在你的公寓里,我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珍視它,把它放在床頭,每晚抱著睡覺......”
摸了摸那只草莓熊,裴延寒說:“看到它,我似乎也經常想起了我們的以前,我喝醉了,你來接我,給我泡醒酒茶,我胃不好,你就經常給我煲湯,有時飯局你怕我喝多了,就自己沖上來替我擋酒......”
“我還記起了你替我擋槍那天,我問你為什么,你說,你也不知道,就覺得我是你老板,下意識就替我擋了,我總說你挺傻的,可是再沒人對我這么傻了......”裴延寒看著她。
宋相思面色淡淡的,沉默了一會開口,“我都忘了?!?
裴延寒震住了,心臟仿佛被一柄利刃刺穿,雙目緊緊地凝視著她,透著苦澀,“你都忘了?!?
“嗯,過去的事情太遠了,我記不得了。”宋相思說:“我現在過得挺好的,所以就不太記得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那些事,對你來說是不好的事情?”
“是好事嗎?”宋相思反問他,語氣帶著一絲輕諷,“委曲求全的愛,是好事?”
往事一幕幕在裴延寒腦中回放,刺痛著他的神經。
是啊,那段時光,最痛苦最委屈的是宋相思,她每日比每日消瘦,眼睛里一點神采都沒有。
裴延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說出那句話,“相思,對不起?!?
宋相思沒說話。
其實,她不接受他的道歉。
那段時間,她不知道他在忍受著什么。
梁安卉總是打電話來辱罵她,而她知道,裴延寒為了權不會讓梁安卉不高興。
所以那些辱罵都是她在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