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土里傳來了一些響動,好像有機器在挖土,但離他們有些遠(yuǎn),隱隱約約的,聽不真切。
葉星語意識到,應(yīng)該是救援隊。
剛才她看到封薄了,如若他沒事,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他在部署救援。
她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裴延遇。
他也大概猜到外面在救援了,沉默無聲。
如果外面救援的人真是封薄,那么等機器挖到這里,裴延遇就離死不遠(yuǎn)了。
他手臂受了槍傷,逃不掉了。
葉星語不知道該說什么,也許是他剛才給她包扎傷口了,葉星語這一會,也說不出什么話了。
可她半天不說話,裴延遇就有些著急,怕她怎么了,晃了晃她的肩膀,“星語?星語?”
葉星語被他晃了晃,清醒了一些,張嘴。
“你說什么?你聲音有點小,我聽不清楚。”裴延遇靠在她的嘴唇上。
葉星語道:“裴延遇,如果我們能出去,你去自首吧?!?
裴延遇僵住,僵了足足有幾十秒,隨后苦笑一聲。
他自首,還有命活么?
他碰了毒,如果他自首,想必是死刑了。
而且,他也不想去自首,他沒想過要改過自新,忍不住就譏諷道:“讓我去自首,是怕我以后再去糾纏你么?”
“有一點?!笨赡苁遣恢肋€能活多久,葉星語坦然道:“我真的累了?!?
他瞇了瞇眼,“你就那么討厭我?”
“你自己想想看?!彼蚕袼粯?,跟著譏笑,“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過得該多幸福?”
是啊,要不是他,她幾年前就幸福了。
在她和封薄互相表明心意時,她就該幸福了。
可是因為他從中作梗,她吃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