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低低地回答,“你別進來,快走......”
到了這一刻,他竟然還在叫她離開。
葉星語流著淚說:“封薄,你現(xiàn)在怎么樣?你還撐得住嗎?”
“有點累?!彼穆曇羯硢〉搅藰O點。
葉星語忍不住想到他躺在血泊中的畫面,她甚至不敢想下去,搖了搖腦袋,趕走那些血肉模糊的畫面,凄厲道:“封薄,你撐下去!特警們已經(jīng)進去了,他們會救你了,你會沒事的......”
電話那邊沒有回應(yīng)。
葉星語怕他昏過去了,抖著下巴說:“封薄,你不許睡!你答應(yīng)過要救我爸爸,你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你給我活著!”
原以為她恨他,抗拒他,反感他,可是到了這一刻,她竟然莫名地恐慌。
她害怕他死去,克制不住的害怕,捏緊手機說:“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那你就撐下去,我同意你可以重新追求我,但你必須活著!”
“真的嗎?”電話終于又傳來了封薄的聲音,只是很薄弱。
葉星語喊道:“真的!是我說的,只要你撐下去,我同意你可以追我!”
“好......”他沉沉應(yīng)了一聲,之后,就沒聲音了。
“封薄......”葉星語一直對著電話喊他的名字,可無論她怎么喊,電話那邊都沒有聲音了。
她抱著自己,渾身發(fā)僵。
直到大廈里,走出了許牧的身影,他渾身臟兮兮的,俊臉凝重肅穆。
“許牧!”葉星語第一個沖過去,臉色煞白,“封薄呢?他怎么樣了?”
許牧轉(zhuǎn)過頭來。
看到他的臉色,葉星語像是猜出了大概,眼睛瞬間紅了,她喉嚨里發(fā)出悲鳴,訥訥道:“他出事了是不是?”
“先生確實是被炸昏迷了......”
葉星語腦袋嗡嗡嗡直叫,直到聽見“昏迷”兩個字,她眼睛一瞪,又看向許牧,“昏迷?你是說,封薄只是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