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海頓了一下,畢竟是他們夏家的家務(wù)事,還是覺得丟不起那么臉,“過敏了?!?
夏稀月的表情一頓,眼里極快的浮過一抹冷色,坐在她對面的夏天瑾使勁皺起了眉頭。
目光落在她腫的跟發(fā)面饅頭似的臉上,眼里閃過一絲疑慮。
昨天她回來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并沒有這么嚴重。
按理說擦了消腫藥,又敷了冰塊,她今天不應(yīng)該這么嚴重才對。
昨天晚上他是親眼看見他媽帶著冰袋和藥物上樓進了這個妹妹的房間的。
雖然這么想,夏天瑾覺得有點不好。
但是他總覺得夏稀月表現(xiàn)的有點不對。
所以他一直沒出聲。
夏長海吩咐他等會送夏稀月去金大師家,路上的時候,他沒忍住,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昨天媽給你送上去的藥你沒擦嗎?”
夏稀月錯愕地抬頭,眼里迅速地聚集了一汪水意,“三哥是什么意思?”
夏稀月的表情很是傷心。
夏天瑾看在眼里,忽然自責了起來。
這個妹妹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聽話懂事又乖巧。
他怎么能這么懷疑她,最近真是被夏南溪那個瘋丫頭給折騰的精神失常了!
他連忙抽出面巾紙塞到了夏稀月的手里,裝作開玩笑似的說道:“月兒真是水做的,三哥就只是問問,怕你忘了,你怎么就委屈的掉金豆豆了?”
夏稀月噗嗤一聲笑出來,哼了一聲,“我要告訴二哥你欺負我!”
今天夏南溪有課程,她正在學校的實驗室忙的時候,忽然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她本來沒想接,但是手機卻像是電動小馬達一樣,震動個不停,完全沒有想要安靜的意思,鍥而不舍的令人感動。
于是她只能摘掉手套,消毒后,走出實驗室,接起了電話。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徐明珠。
她的聲音有些興奮,不過電話接通之后,她頓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問道:“小溪,你是不是在忙,我打擾你了?”
“沒有。”夏南溪單手插著口袋,站在窗戶邊上,外面的陽光灑進來,她像是一個曬太陽的貓咪一樣,微微懶散地瞇起了眼。
“徐老師有什么事嗎?”
徐明珠頓時笑了起來。
古箏大賽之后,兩個人互換了聯(lián)系方式。
她真的很看好夏南溪,不愿意她這么好的一個苗子,就這么埋沒了。
所以今天國際古箏大賽組委會給她打來電話之后,她第一時間就給夏南溪撥了過來,想要勸說她參加。
“不了,徐老師,我在古箏這方面,就只是一個興趣愛好,并不是熱愛,這么好的機會,還不如給您名下的其他人。我想徐老師的學生,肯定不會比我差。”
徐明珠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過來已經(jīng)有了一些變音,但語氣里的鄭重卻讓人瞬間就聽了出來。
“不,小溪,你們不一樣的,有些時候,哪怕再勤奮,天花板也早就已經(jīng)定好了,小溪,你不知道,天賦對一個音樂人來說,有多重要,你又是多么的珍貴!有些人,終其一生,都達不到你的起始高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