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電梯一層一層往上。
霍澧越發(fā)地面無表情起來,身后的小弟們比他還直接些,腦門上就差寫著四個字“生無可戀”了。
鶴南弦讓他過來貼身保護(hù),說實(shí)話......霍澧真覺得自己不一定能進(jìn)去。
何況,這位也是王,他再混不吝也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
阮羲和剛傾過身子,準(zhǔn)備倒第二杯酒時,門鈴便被按響。
厄洛斯出行是什么規(guī)格,兩人都清楚,這棟樓的周圍大抵都是他的人,正常來說,他不希望被人打擾,他的下屬在這一個小時里就不會敲門,除非有特別特別重要的事情。
當(dāng)然......厄洛斯還另外一個想法,畢竟他才剛掛了那位的電話。
“我去開門?!?
他身份太過特殊,萬一來的人認(rèn)出他來,影響不好。
可是厄洛斯卻不這么想,他現(xiàn)在沒有跟任何人斗的想法,就想安安靜靜過完這一個小時,所以他攔住了阮羲和,自己起身去開門。
href="外面站著的果然是之前在機(jī)場里試圖阻止他出行的那個人。
“您好,先生讓我過來貼身保護(hù)您?!?
“不用了,感謝他的好意。”
“好的,那您有什么需要,隨時和我們說,我就在門口?!?
“好,謝謝。”
厄洛斯為人向來紳士且溫柔,但是身居高位的人,再平和,仍能叫人感覺到那絲若有若無的距離。
霍澧同他點(diǎn)頭,之后便老老實(shí)實(shí)地站在門外,直到房門被闔上,遮住了最后一絲光亮。
......
阮羲和從聽到霍澧聲音的那一刻開始,心里便有了些猜測,只不過,她確實(shí)沒有旖旎的心思,只是敘敘舊罷了,太刻意反倒顯得心虛了。
杯中的葡萄酒隨著她輕輕搖晃的動作,碾裹著杯壁。
“咔噠”一聲,關(guān)門聲響起。
他走過來坐下。
沉默地喝著酒。
“我們多久沒見面了?!?
“快一年了。”
“那個賬號你注銷了?!?
壓著杯壁的手指驟然使勁,指骨略略發(fā)白。
“嗯?!?
他的睫毛好長好密,這會半斂著,瀲滟的燈光真像破碎的月光般,在那層剪影里投下些許清冷,觸不可及,高不可攀。
厄洛斯身上背負(fù)著太多東西。
那些枷鎖一層一層地加諸在他身上,便連最最簡單的一句想念,他也不能說出口,只能不斷地用稀疏平常的字眼去拼湊分開這段時間里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