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當(dāng)兩只肥企鵝在雪中漫步也行。
只要心意到了就好,這風(fēng)度不風(fēng)度的,暫時(shí)不考慮了。
到了溫葉的學(xué)校,天早就黑盡了。
天空中飄飄灑灑的飄起雪花,徐二龍呵了呵被凍僵的手,叫住一個(gè)路過的女同學(xué),讓她幫著帶話,叫溫葉出來。
沒多一陣,女生宿舍那邊,快步走出來一個(gè)人影。
只是,人家同樣穿著厚厚的大衣,跟以往那個(gè)窈窕的身影完全沒辦法想象。
徐二龍借著昏暗的路燈看了看,嗯,走路的姿態(tài),象溫葉。
可現(xiàn)在,穿這么厚重,又不象自己的媳婦了。
看著對方越走越近,那一片樹蔭把路燈的光線給遮擋住,徐二龍感覺,這完全就不是自己的媳婦。
自己的媳婦可沒戴眼鏡,自己的媳婦,看著也沒這么丑吧。
“二龍?!睖厝~站到他的面前,溫溫柔柔的叫他一聲。
徐二龍終于回神。
他直愣愣的看著溫葉。
這段時(shí)間不見,他那千嬌百媚花骨朵般的媳婦兒,是經(jīng)歷了什么?
皮帽子扣在頭頂,帽子下,是大大的黑框眼鏡,幾乎遮擋了半張臉。
沒遮擋的半張紙,全是些密密麻麻的痘子,甚至,顴骨下還有一顆長了毛的痣。
“二龍?!睖厝~再度叫他。
要不是這是校園,她都想撲進(jìn)他的懷中,緊緊抱住他了。
“不是。”徐二龍推開她一丟丟:“坦白交待,你是哪兒來的狐貍精,把我的媳婦變這個(gè)樣子了?”
“沒什么?!睖厝~悶笑,問他:“怎么,嫌我長丑了?”
“不是?!毙於埡苷J(rèn)真的回答。
上輩子的溫葉,都是毀了容的,臉上兩道長長的疤痕象蜈蚣腿,猙獰可怕,他一樣的愛上她啊。
他伸手,板著溫葉的身體,讓她站住,別靠在自己的懷中,他盯著她的臉一陣細(xì)看:“你這是長青春痘,還是長水痘?”
長青春痘不可怕,自己多呆幾天,好好給她消消火就好。
可如果長水痘,這得重視啊。
“你說呢?!睖厝~反問他,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徐二龍伸手,揪住她那一顆長了毛的痣。
“啊。”溫葉嬌呼一聲,捂著自己的臉。
徐二龍看著揪下來的這一顆痣。
媽蛋,這是粘上去的?
“別搞了?!睖厝~嬌笑著,從徐二龍手中把那顆假痣給搶回去,小心放在口袋中:“我好不容易才作出這么一顆痣來,你就給我揪了?!?
所以,這臉上的黑眼框,這滿臉的痘痘,都是她偽裝出來的。
她只想安靜的學(xué)習(xí)、生活,不被外界干擾。
只不過,今天沒有料到徐二龍會(huì)來,情急之下急著過來見徐二龍,也忘了取下這些偽裝。
“你怎么來了?之前打電話你也沒說。我昨天還給你寄了一封信呢。”溫葉嘰嘰喳喳的說,喜悅的心情溢于表。
“哦,是嗎?那估計(jì)只有等我回去,才能看到那封信了?!毙於埢卮?。
“你吃飯了嗎?”溫葉關(guān)切的問著他。
“沒有,我已經(jīng)餓得發(fā)慌。”徐二龍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