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的姜老太太聞,臉都黑成了墨汁,重重拍了一下大腿,“這不孝女!她這樣不就是給我們姜家丟臉嗎?”
邱蘭連忙拍了拍姜老太太的手,安慰道:
“暮暮那孩子也才十八歲,好面子也是正常的,想來是那日家宴,我們逼的太緊了......”
姜老太太咬著牙,眉頭都隆起了一座小山,“她不要面子就算了,還拖我們姜家下水?”
“今晚之后,那些各大家族,肯定要嘲笑我們姜家,出了個大騙子!”
姜老太太的話音未落,一陣古箏的撥弦聲突然響起,清晰而悠揚,劃破了現(xiàn)場的喧囂。
姜老太太的嘴唇還半張著,腦袋愣愣地轉(zhuǎn)向舞臺中央。
觀眾席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琴聲所吸引。
姜暮坐在古箏前,素白纖柔的手指落在琴弦上,悠揚的琴聲如同春風(fēng)拂過靜謐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她的手指如琴弦上舞動的精靈,快到肉眼都難以捕捉。
此時,所有人都仿佛置身于一片幽靜的竹林之中,遠(yuǎn)離喧囂,到了一個寧靜至遠(yuǎn)的世界。
竹葉隨著微風(fēng)輕輕搖曳,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陽光透過密集的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如同點點星光在林間跳躍。
一陣清風(fēng)拂過,竹葉隨風(fēng)起舞,似在低語,又似在傾聽。
就連姜柔兒,也不禁沉醉其中,忘記了剛才的爭執(zhí),整個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當(dāng)演奏結(jié)束時,所有人都仿佛從一場美妙的夢境中醒來,意猶未盡。
現(xiàn)場親耳聆聽肆音的曲子,其震撼力遠(yuǎn)超過了網(wǎng)絡(luò)上的視頻。
那股直擊心靈的感動,讓人毫無疑問地確信——這就是肆音本人!
肆音彈的曲子,正是姜柔兒剛剛才彈過的《翠竹聽風(fēng)》。
但兩人彈出來的感覺,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怪不得肆音會給姜柔兒打出三分的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