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的那句話,是透過卡塞爾,挑釁了他們整個組織。
她好像從來不曾怕過什么。
她的每一個行動,都是有計劃的。
就連古箏大賽,都是故意半公開自己的肆音的身份,為了吸引霍斯特的注意。
霍斯特也確實上鉤了,約了姜暮見面。
姜暮......她真是有夠囂張。
卡塞爾并不認為姜暮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相反,他覺得姜暮有囂張的資格。
她的古箏曲里,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她的凌厲和張揚。
她只不過是掩蓋了自己的鋒芒,等待獵物上鉤罷了。
卡塞爾倚靠在窗邊,抬手,指間穿過金色發(fā)絲,摸了摸自己脊柱的最上端。
雖然觸感上沒有任何異樣,但他知道,那個位置,有一塊芯片。
組織內(nèi)的所有殺手,都會裝有這樣的芯片。
美名其曰,為了實時監(jiān)測他們的身體健康,出現(xiàn)意外情況時可以及時救援,才裝了芯片。
實際上。
所有提出退出組織的殺手,全部都死了。
組織雖然隱藏了消息,但不動腦子都能知道,這芯片有問題。
說不定只需要上層同意,一個按鈕,就能隨時要了他們的命。
那時候的卡塞爾并不在乎自己能活多久,只想要一個穩(wěn)定、富足的地方,能夠讓他玩古箏,尋找肆音罷了。
命運造化弄人,組織最終還是瞄準了肆音,還讓他來執(zhí)行。
卡塞爾從口袋里拿出姜暮給的那根黑色小皮筋,將金色長發(fā)扎成了一個馬尾。
男人五官深邃的俊臉顯得有些幽冷,如同古堡中的吸血鬼一般。
他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勾起一抹笑容。
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