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音安靜了一會,動了動唇:“他都知道了。”
“知道?”
“他知道是他媽逼死了我媽,知道我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報復他。”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打算怎么辦?
許南音不知道,可既然已經(jīng)跟他攤牌了,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我打算再在這里留一個月,把事情收尾解決一下,然后就帶著小西瓜跟小榴蓮移民瑞士?!?
“不回m國了?”
“想換個地方看看風景。”
那頭輕笑一聲,“行,到時我也搬到那邊去,咱們繼續(xù)做鄰居?!?
許南音本來心情很壓抑,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出了聲,說了聲“好”。
“我元旦過后回江城,到時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跟我說,我給你處理?!?
“好,謝謝你。”
“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嗯?!?
等那頭掛了電話,許南音拿下手機,心情平復了許多,看著那個保溫杯,她還是沒有喝。
……
許南音在公司暈倒了,等她醒來,已經(jīng)被人送到了醫(yī)院。
嗓子很疼,滿鼻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想坐起來,剛動了一下,不自覺的發(fā)出嘶了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手上扎著針。
陸南驍聽到聲音,立刻抬腳走了過去。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聽到這個聲音,許南音抬起頭,看到了陸南驍佇立在她的眼前。
他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褲,上身是淺灰色的針織衫,這身打扮就像在家里一樣閑適自然,只是許南音往旁邊掃了一眼,看到了他擱置在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
她也看清楚了這個房間的布置,腦袋里浮現(xiàn)了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情。
“要不要吃點東西?”
陸南驍給她身后墊了個枕頭后,就將手伸到了床頭那里,將擺放在那不知道多長時間的保溫盒給擰開了。
霎時間一股食物的香味飄過來,勾的她饑腸轆轆。
陸南驍拿起筷子夾了個小籠包喂到她的嘴邊。
許南音順著眼前這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往上,視線落在男人那張英俊又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看了一會后,突然開口說道:“陸南驍,我想兩個孩子了?!?
陸南驍看著她清凈又顯得過分蒼白的臉,平靜的開口:“醫(yī)生說你營養(yǎng)不良,要好好吃飯?!?
他又說道:“你現(xiàn)在在發(fā)燒,感冒了會把病氣傳給他們,等你病好了,我把他們送回來?!?
許南音就怕他扣著兩個孩子不肯還給她。
現(xiàn)在聽到他親口說了這句話,她才放了心,輕聲說道:“那你給我把桌子放上來,我自己吃。”
她打針的是左手,右手還是行動自如的。
陸南驍給她將桌子在床上放好后,就把吃的一樣樣放上去擺好,然后將筷子遞給了她。
男人在旁邊坐著,看著她吃。
許南音極力的忽視男人的視線,等喝完最后一口湯后,她開口說道:“陸南驍,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休息一下?!?
陸南驍把保溫盒收拾好了,提著轉(zhuǎn)身打算出去。
許南音在他身后又開口:“你不要再來了?!?
男人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只是低低沉沉的“嗯”了一聲后,把門打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