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驍?shù)偷汀班拧绷艘宦暋?
五十多歲,一直以來都用笑臉迎人的男人這一刻瞬間紅了雙眼,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連兒子都說是,那就肯定是了。
陸明廷抹了一把眼淚,哽咽的說了一句:“是爸爸對不起你。”
陸南驍看著父親佝僂下去的脊背,并沒有去安慰,陪父親坐了一會后,他給南音打了個電話,問他們在哪。
陸明廷等兒子打完電話,就開口:“南驍,你跟南音帶孩子們還是玩一天,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了你們,爸爸先回去,這件事爸爸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
陸明廷一個人開車回了市區(qū)。
他回了他跟溫瀾兩個人最近搬得那個大平層。
但是溫瀾并沒有在那里,他只能拿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都沒人接。
陸明廷連打了三個,第三個溫瀾還是接了,他先冷冷的問道:“你在哪?”
“我還能在哪,當然在家。”
“我回家了怎么沒看到你?”
那頭靜默了兩秒,“你不是跟兒子在度假酒店那邊嗎?怎么這么快……”
“你在哪,我去找你!”
“找我干什么,我跟朋友下午還約了打麻將……”
“溫瀾,我有事情要問你!”
陸明廷加重了語調(diào)。
溫瀾哪能聽不出來丈夫語氣的不對勁?
她是親自把藥交給了酒店的服務(wù)生,也看著兒子把甜湯喝了,哪怕才喝了兩口。
昨天晚上楊櫻打電話把她大罵了一頓,她不敢面對丈夫跟兒子,就連夜讓司機過來接她了。
溫瀾心里也清楚,有些事情逃避也解決不了,早晚要面對的。
她還是報了自己的地址。
溫瀾住在泰格林酒店。
陸明廷知道她在這里一直有個房間,他以前也陪著妻子來小住過。
這里的人都認識他,陸明廷從前臺那里要了張房卡,上樓后,找到房間號,就刷卡進門。
溫瀾正坐在化妝鏡這里護膚,從鏡子里看到丈夫進門,她忙站起身笑著道:“明廷,你吃過午餐了嗎?我才剛起來,你等我換好衣服,我們一起下樓去吃,聽說前天酒店換了個廚師,味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突然沉著臉走過來,抬起手狠狠給了她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響亮刺耳。
溫瀾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丈夫。
“陸明廷,你竟然打我!”
結(jié)婚這么多年,夫妻都沒怎么紅過臉,這還是陸明廷第一次動手打她。
溫瀾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可她也是沒辦法,是楊櫻逼她的。
而且詩詩不是沒有得手嗎?
陸明廷怎么能打她!
女人很快紅了眼睛,但是這次陸明廷沒有來哄她。
“你怎么能給兒子下藥!”
男人氣得胸膛急促起伏,心里憤怒至極。
溫瀾本來是想著陸明廷如果來質(zhì)問她,她就打死不承認,可他卻是直接用篤定的語氣指責她,她頓時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