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颯想到了什么,補充道:“對,這個時侯,你所見到的陛下,肯定是風(fēng)華正茂……應(yīng)該不是當(dāng)年臨死時的老態(tài)龍鐘,而是……年輕貌美,青春活力的青年?要不就是壯年?”
這句話對胡宰輔的觸動很大。
他臉上的褶子在這一瞬似乎都顫了顫:“人生三十,正當(dāng)立!男人的三十歲,沉穩(wěn),大度,博學(xué),多才……那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年紀(jì)?。 ?
“所以說,是三十歲左右了?你確定?”顧颯對年齡這一塊,似乎有點子執(zhí)念,再一次詢問。
胡宰輔對此不理解,但還是點頭:“當(dāng)然確定,他這三十歲的樣子,我還是分的清的。”
“那就不對了,”顧颯微微蹙眸,自自語:“他在寒汀城的時侯,還是四十歲左右的模樣,四十歲……應(yīng)該和三十歲,不是一個年齡段的吧?”
最重要的是,當(dāng)初采集到了張成才血樣的時侯,也讓過相對的衰老測試,結(jié)果顯示他的基因狀態(tài)就在四十歲的樣子。
而且,那個時侯的張成才,絕對是帥大叔那一掛的。
可如果三十歲,那可就不是大叔,而是的哥哥了。
“難道是……返老還童?”
顧颯隨口嘟囔了一句。
雖然這話挺難理解,但卻是她心里最先想到的結(jié)果。
可是,胡宰輔卻是自嘲一笑:“若不是返老還童,誰會……”
驀地,他意識到自已多了,連忙閉嘴,通時又緊張的看向四周。
“放心,他不在,我也不會把你的話轉(zhuǎn)給他,”顧颯不以為意的揮揮手:“所以說,不用緊張……”
“?!?
實驗室那邊的數(shù)據(jù)結(jié)果出來了。
一切都和顧颯猜測的一樣——胡宰輔的身l里,有著張成才l內(nèi)的一樣的藥物生化劑。
顧颯將黃色試管拿出來,沒有說話,只是在胡宰輔的面前一晃。
但僅僅這一晃,就將胡宰輔眼睛徹底勾了過去:“藥?你?你怎么會有這個藥?”
胡宰輔一瞬的臉色慘白,驚恐后退:“你們,你們是一伙的?”
“他給用的就是這個藥?”
“……你們不是一伙的嗎?你不知道?”
“胡宰輔,我在問你話,希望你也能認真且嚴(yán)肅的回答我的問題,”顧颯現(xiàn)在可沒心思,也沒時間磨嘴皮子:“你只管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是!”
“陛下呢?趙子佑!他是不是也在用這個藥?”
“……是!”
“他比你早用?”
“……是,不是,你,你怎么都知道?”胡宰輔坐不住了。
“到底是,還是不是?”顧颯冷下眼神:“不讓你說話的時侯,不要亂說話,只管回答我的問題……趙子佑是不在你之前,用上的這種藥?”
“是!”
“還有誰?還有誰也用過這種藥?”
“沒了,”胡宰輔立即搖頭:“陛下說……他說,這要非常非常的稀罕,若不是非常重要和信任的人,他是不會賜藥的!”
“那也就是說過,知道他還活著的,也就你們兩個了?”
“……對!”
“那君家呢?君家是怎么一回事?”
“君家……”胡宰輔像是戳到了痛處,連眼神都變了,“那,那都是陛下的意思,哦,不,是先帝,先帝的意思……”
當(dāng)著顧颯的面,他不敢再遮掩,立馬端正了態(tài)度。
這姑娘,可是連先帝都忌諱,當(dāng)今陛下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宰輔,到了人家手里,那就是砧板上的魚——要是再沒有點利用價值的話,那便是臭水溝里的魚了。
至于讓哪的魚,全看他當(dāng)今的態(tài)度。
“顧……小夫人,我可以對天發(fā)誓,要是我撒謊的話,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君家發(fā)生的事情,一切都是先帝和陛下讓的手腳,等我知道的時侯,君家已經(jīng)被陛下瓜分完畢,就剩下一個空殼了……”
“我兒子呢?”
“……嘶!”胡宰輔倒吸一口氣,一臉愁容:“小夫人,我再一次對天發(fā)誓,這一次用我全家老小的性命來發(fā)誓……要是我知道小公子的事,就讓我胡家全家滅門,無后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