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來便來吧,藏著掖著,倒像是咱們瞧不起他們家一樣?!鼻啬f道:“交代清楚便是了,晾他們也不敢胡說八道?!?
小舅子能不能升,那還不是秦墨一句話的事情?
他發(fā)話,誰敢讓他平步青云?
那家伙,這輩子當(dāng)個小職員得了,能取上領(lǐng)導(dǎo)的女兒,也算是他自己的本事,可也止步于此了。
在往上就沒必要了。
“你記住了,對于小人物,要給與足夠的尊重,為人處世之道就是如此,越是底層的人,越是在意這些。”秦墨說道:“所謂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就是這個意思?!?
李晚生點點頭,他也并沒有因為認(rèn)親后,覺得自己身份地位不一樣了,就顯擺。
跟以前一樣低調(diào)。
只是說,以前為了生活,要向各種事情妥協(xié)。
現(xiàn)在前途坦蕩,生活更加容易,可以隨心所欲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從政,從來就不是他想要的。
哪怕外祖父,三番兩次讓他從政,他也沒答應(yīng)。
而是陪著母親妻子,過平淡的生活。
這天下,沒有他半點功勞,他如何能心安理得坐享其成。
能生在這個平安的盛世,便已經(jīng)是他的幸運了。
“我只是怕他們會帶來麻煩?!崩钔砩馈?
“人生在世,又有誰一路坦蕩?”秦墨笑了笑,隨即岔開話題說道:“你最近有沒有覺察到什么不對?”
“沒有,一切都好,怎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李晚生詫異問道。
秦墨笑容逐漸淡去,他正在糾結(jié),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
畢竟這個計劃,需要李晚生的配合。
現(xiàn)在所有的情報都可以證明,阿嗣還活著。
而李照,就是所有計劃,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現(xiàn)在李照已經(jīng)死了,他們來找李晚生,就說明他們把李晚生當(dāng)成了李照。
那些人遲遲接觸不到李照的話,恐怕會懷疑。
秦墨也想知道他們究竟想做什么。
他想在李晚生大婚當(dāng)日,把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
這一代的恩恩怨怨,要終止在那天。
然后,秦墨什么都不想管了。
“舅舅,舅舅?”李晚生在秦墨面前擺了擺手。
秦墨回過神來,“哦,剛才想事情想出神了?!?
“是發(fā)生什么嚴(yán)重的事情了嗎?”李晚生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晚生,想見見你親生父親嗎?”秦墨問道。
李晚生愣了好一會兒,“他不是已經(jīng)不在了?”
“如果他還活著,你想見他嗎?”
“不想?!崩钔砩袂槔淞讼聛?,“想殺死自己孩子的父親,是父親嗎?他不配。”
早已經(jīng)知道當(dāng)年過往的李晚生,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說不出的厭惡反感,甚至是......憎惡。
如果能見到他,他甚至想打他一頓,狠狠發(fā)泄內(nèi)心這一口惡氣。
“他的確不配。”秦墨點點頭,“我這輩子,有兩次看走眼,第一次,是我從小到大,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兄弟。
還有一次,便是你這個便宜父親。
一個是我手足,一個是我徒弟,是我舅子,更是我妹夫,這二人傷我至深吶!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