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要將兩樣?xùn)|西遞了過去。
蘇毗茉婕也不嫌棄,直接飲了一大半,哈出一口氣,“好酒,我在蘇毗時(shí),也常喝這燒刀子。
只不過,大乾的商隊(duì)販賣過來,太貴了,一斤酒要五兩金子!”
“嫌貴啊,簡單,當(dāng)我手下的中轉(zhuǎn)商怎么樣,你付運(yùn)費(fèi),要多少都有,你要賣去哪兒都行!”
秦墨也是餓極了。
這些天,天天吃冷飯,給他造的快受不了了。
還是小高天天把竹筒飯藏在自己的衣服里,焐熱了,否則根本沒法吃。
“你想讓我?guī)湍阗嶃y子?”蘇毗茉婕道。
“你不吃飯?你手下的人不吃飯?”秦墨反問。
蘇毗茉婕道:“好處呢?”
“跟著我走,吃香喝辣,我可以保你,保蘇毗的子民,不受侵?jǐn)_?!鼻啬焖侔抢垼脻M足的聲音道:“但是你得給邏些認(rèn)個錯,以后年年交保護(hù)費(fèi)才行,否則我沒法去跟贊普商量。
認(rèn)了錯,就還是自己人,贊普肯定也會給你面子的。
到時(shí)候就對外說,蘇毗叛逆,是迷惑北奴人的計(jì)謀就行了。
蘇毗還是邏些的蘇毗,就像南番是大乾的南番,我這么說,你懂吧?”
蘇毗茉婕懂了,“萬一我去了,贊普把我囚禁了呢?”
“你這是不相信我。”秦墨咽下了最后一口飯,又抿了一口酒道:“你去大乾掃聽掃聽,我秦墨,是大乾第一誠實(shí)。
就好像你給我寫信,我還是不相信你,過來了?
做什么事都是有風(fēng)險(xiǎn)的,你又想要好處,又不想擔(dān)風(fēng)險(xiǎn),誰陪你玩?”
蘇毗茉婕也扒拉著飯,“我要的,不是依附邏些,而是依附大乾,若有問題,大乾可以管,邏些不行!”
“如果有一天,南番也是大乾的呢?”秦墨笑著道。
蘇毗茉婕心一跳,“我就知道,大乾有吞并南番的想法?!?
“你好好想想,贊普身體里流著誰的血,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蘇毗茉婕愣了愣,“我明白了,贊普是你們扶持起來的傀儡?!?
“不不,什么傀儡,贊普就是贊普,他是我舅子,也是大乾承認(rèn)的皇室宗親。
你依附他,跟依附大乾區(qū)別不大。
你打他的臉,就是打我的臉,打我的臉,就是打了大乾的臉。
倭島國可戰(zhàn)之兵幾十萬,我三日攻克王城,你蘇毗有多少人?”秦墨道:“我這么說,難免有威脅的意思,所以我覺得把這件事當(dāng)成生意來做,更容易接受。
跟我做生意很爽的,你要不要試試?”
“好啊,那就試試!”蘇毗茉婕笑著道。
隨后,兩人談了許久,別多想,就是關(guān)于內(nèi)附的事情。
從軍帳離開后,蘇毗對秦墨有了一個更直觀的印象。
此人粗中有細(xì),如果他的外表,必然會被他給蒙騙了。
一些獨(dú)到的見解,讓她自愧不如。
而且,他說話真的很有意思。
那種感覺,是她從來不曾體驗(yàn)過的。
放眼整個南番,都找不出第二個如同秦墨這般的人!
她不自覺笑了起來,等回到蘇毗的營地,她才暗暗懊悔,“我忘了問他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