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中央是許多穿著兵甲的人,分成了很多批,有的在進行一對一的戰(zhàn)斗,沒有使用兵器,打的你來我往,伴隨著拳頭砸進血肉的聲音。
還有很多隊列有的在用長刀、有的射箭、有的負重跑……
溫思爾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下一瞬,她心底開始發(fā)涼。
在徐州城外的山區(qū),有人在私自豢養(yǎng)操練私兵!
這是想干什么,造反嗎???
溫思爾感覺自己的心跳不由得劇烈了起來,似是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這件事是誰主使的,何為之嗎?所以貪污了的那些賑災銀子全都用在了豢養(yǎng)私兵上面?溫思爾不由得想到了臨走之前溫慶墨對他的囑咐。
她一開始只是以為溫慶墨從里頭撈了一些油水好處,為的是財罷了,但是現(xiàn)在,她忽然驚訝的想到:難道溫慶墨和這些私兵也有關(guān)系?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和他身后的那人有?
溫思爾感覺自己的腦子亂七八糟起來,豢養(yǎng)私兵是一件大事,這就不是她一個臨時的官員能隨便解決的。sm.aishangba.
而且,這就意味著徐州城的兵力不可預估,如果他們貿(mào)然行動,很有可能被=這些人弄死在城里。
想通了這一些,溫思爾心里狠狠罵了侯元真好幾遍,只盼著這個蠢貨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才好。
溫思爾雖然知道茲事體大,但是最初的驚訝過去之后,她抬頭四處打量了一番,決定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就好好探探這些私兵的底細。
打好主意后,溫思爾悄悄貓著身子,往遠處的那幾處營帳去了。
明明是晚上,卻燈火通明,想來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的原因,應該就是這處是從山中掏空出來的,另一邊被山體很好的擋住了。
光這項工程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更遑論養(yǎng)這么多兵。
溫思爾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在心里默默地記下營帳的數(shù)量,這樣便能大概推算出1這山上到底藏了多少人。
正在溫思爾彎著腰往前走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一身厲呵。
“什么人???”
溫思爾頓時渾身一僵,汗毛倒豎,手腳都瞬間變得冰涼。
一道跌跌撞撞的影子往她這邊走了過來,緊接著就是撲面而來的酒氣,“你……你是什么人???在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原來是個醉鬼,溫思爾感受著轟然的心跳聲,心中飛速盤算著逃離的方法。
絕對不能打草驚蛇,如果被山上的人知道有人來過,留在徐州城的陸繹瀾李源蕭等人一定會遭殃……
她放松身子,軟著聲音,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軍……軍爺……奴家迷路了……”
那軍官睜大眼看了看,忽然獰笑一聲,“好啊,你就是今天剛送上山的那一批娘們吧,還迷路了,敢騙老子!”
那軍官上前,一把拽住溫思爾的胳膊,厲聲道:“是不是想逃?。俊?
溫思爾的胳膊被他拽的生疼,她強忍住反手擰斷他胳膊的想法,柔弱道:“沒……沒有……”
喝多了的軍官眼前迷迷糊糊的,看眼前這小娘們兒一身灰撲撲的,一看就是剛送上來給兄弟們?nèi)返牧髅?,估計是人沒看住跑了一個。
但是……這勾人的小眼神,這柔軟的身段……
軍官看著溫思爾的眼神慢慢變了。
他哼笑一聲,粗聲粗氣道:“好啊,迷路了,那就讓爺來給你帶帶路吧?!?
說著,他一個用力,直接把溫思爾扯進了旁邊的營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