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的解毒過程馬上進入第二療程了,剛才她特意用這個借口把人騙了過來,才給留情爭取到了試探的機會。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會偏離成這樣。
顧長生仿佛沒察覺到她的刻意,頷首溫聲道:“有勞三妹了?!?
他抬腳朝屋內(nèi)走去,神色溫和寧靜,眼神中也看不出悲喜,也無被冒犯的惱意。
這下,云苓是真摸不準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晚間送走了顧長生以后,蕭壁城忍不住上前詢問道:“剛才他們在院子里是怎么回事?”
云苓只好解釋了一番來龍去脈,聽得蕭壁城額角一頭黑線。
他忍不住道:“你試探這個做什么?且不說顧兄是否對留情有意,單憑他們現(xiàn)在的身份之別,就算心里有什么也絕對不會表現(xiàn)出來,更別提承認了?!?
于顧長生而,現(xiàn)在的留情可是他侄兒的妃子!
“苓兒,若他當真有想法,你要是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顧兄反而會刻意避嫌!”
聽了這話,云苓微微愣在原地,倒是忘記這茬了。
當初她撮合楚云澤和溫懷瑜時簡單粗暴,但那是建立在二人男未婚女未嫁,且明顯對彼此有情的基礎上。
如今顧長生和留情不但身份上有著世俗枷鎖的禁錮,且對彼此的情誼也不甚明朗。
留情對她來說跟別人不一樣,碰上在意的人,難免關心則亂,慌了陣腳。
如今心急如焚地來這么一出,是有些過于孟浪了。
反應過來蕭壁城話里的意思,云苓有些懊惱,“是我考慮不周了,可我覺得他們對彼此明顯是有感覺的,要是這下弄巧成拙了可怎么辦好?”
蕭壁城壓低聲音,給她出主意,“如今之際,讓他們二人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這層窗戶紙萬萬不可捅破,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那是北秦攝政王,北秦皇室背后實際的掌權人,朝廷中無數(shù)只眼睛在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