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
看見云苓,老文國公那古井無波的眼神終于多了幾絲漣漪。
“這半年來京中發(fā)生的事,靖王爺剛才都細(xì)細(xì)說了,你們之間的事我就不多做評價了。”
云苓坐在蕭壁城身側(cè),暗自打量老文國公,心里有些懷疑人生。
為什么這么風(fēng)雅貌美的老頭,會生出她爹那種光有臉沒智商的老糊涂啊,真是親生的?
再想起一難盡的楚大姑,云苓一時不知是該感嘆生物多樣性的豐富,還是基因遺傳的神奇。
“前些日子陛下在密信中說了外族細(xì)作之事,文國公府被妖魔鬼怪鉆了空子,是老夫的疏忽,也叫你這丫頭受委屈了?!?
云苓瞥了眼蕭壁城,老文國公沒有為元宵夜宴上的事責(zé)備她,反而語安慰,應(yīng)當(dāng)是瞎子剛才同他說了什么。
“您別這么說,都怪我爹那個老糊涂,一點用都不頂,讓您一大把年紀(jì)了還得整日操勞,不得空閑。”
為了幫昭仁帝解決南部官吏貪腐之事,老文國公這次在嶺南待了整整半年多。
倘若老糊涂能頂些用,也不至于他老人家七十來歲的年紀(jì)還要跋山涉水。
“你父親文采和能力都不差,本性也不壞,可惜為人處世太過愚蠢?!崩衔膰挚戳嗽栖咭谎?,卻沒計較她的出不遜,“好在你點醒了云澤,否則只怕他也會走了你父親的老路?!?
云苓笑道:“大哥人不笨,也聽得進(jìn)去話,不像我爹跟塊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當(dāng)初要不是他堅持納妾,如今怎會有蓮夫人和楚云菡?!?
老文國公輕輕點頭,“府中之事老夫會仔細(xì)盯稍,你們不必?fù)?dān)憂,早些回去吧,今日蓮池之事也定會給靖王爺一個交代。”
蕭壁城的臉色這才好了些,要不是云苓在這里,就憑著江采蓮母女那事,他一刻都不想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