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婼嗤笑道:“她也不想想,鴻臚寺的那幾個小官怎么能跟我比?”
“且不說我學(xué)了這么久的西洋文,更是連苗文也沒落下,如今大周與唐苗盟軍的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正是急需用人的時候,可除了我之外,京城又能找得到多少精通苗語的人?”
蕭壁城一上來就任命她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做七品官員,聰明的人都該想得到原因,并嘗試與她交好。
虧唐夫人想得出來,在這種時候給她穿小鞋,活該被婆家罵。
容婼說完后不禁搖了搖頭,越是學(xué)習(xí)她就越能明白讀書明理的重要性,否則成為像唐夫人這樣愚昧無知的人實在太可怕了。
云苓笑瞇瞇地給她倒了杯茶,“這回你倒是沉得住氣,長進不少啊?!?
換做之前,這姑娘一定有仇必報。
容婼吐了吐舌頭,“這不是乖乖聽清硯的話,凡事三思而后行嘛……跟她計較簡直是浪費我寶貴的時間,這種人還不配成為我的對手?!?
再者唐逐星知道后,跟她道歉了好久,她也不想朋友夾在中間難做,就懶得跟唐夫人算賬了。
不過,她還真挺想念有白川在身邊的日子。
如果白川在的話,對方不會讓她親自動手報復(fù),但一定會狠狠地捉弄唐夫人一番。
想到闊別已久的情郎,容婼忍不住眼神閃閃地問道:“老師,那個……北疆那邊可有什么消息?我、我倒不是想探聽政密,就是想問問白川,怎么說也是我的朋友,他去了這么久沒消息,還挺擔(dān)心的……”
白川是五月初離開的,因為這次是給大周朝廷辦正事,不能把私人感情問題牽扯其中,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沒有跟容婼進行任何書信往來。
對方走的時候說過,計劃四個月后回來,如今已經(jīng)九月了,容婼實在等的有些心灼。
云苓聞,好笑地道:“什么朋友,我看是男朋友吧?”
容婼的臉“噌”一下就紅了,“您、您什么時候知道的……”
云苓笑而不答,只轉(zhuǎn)道:“你不用擔(dān)心白川的安危,北疆那邊一切順利,他估計最遲月底就會回來了?!?
其實前兩天她剛收到聽雪閣的來信,說白川和寧王一行人順利抵達北疆后,北疆女王很快答應(yīng)下了合作的事情。
雙方經(jīng)過仔細的商量后,白川便回來復(fù)命。
不過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銀面代表聽雪閣勢力暫時留在了北疆,寧王則代表大周勢力也同樣留了下來。
此時的云苓只覺得諸事順利,萬萬沒想到,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寧王已是北疆王夫。
目前,她的注意力都被另一件大事轉(zhuǎn)移走了。
北秦那邊的使臣也終于送了幾個重要的消息回來。
其一,水紋紙交易的事很順利,但北秦朝廷拒絕與大周和親。
其二,北秦的首輔跟著運送水紋紙的隊伍一起來大周了,這會兒人應(yīng)該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