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沒有再看手機,只是低垂著頭,輕輕地喘著。
明明只是簡單的閑聊,但卻像走過了他和時漾的半生,只余下記心疲憊。
“時漾,我也很累。”
最后一次低低說完時,傅景川按熄了手機,把手機扔一邊,人也站起身,走向窗前。
窗戶沒關(guān)。
高層的夜風穿過窗楞,吹得他身上的西裝衣袂翻飛,頭發(fā)也被吹得凌亂。
傅景川任由夜風吹著,站在窗前遲遲沒動。
他幾乎一夜沒睡。
被扔在一旁的手機也一夜沒動靜。
天將亮時傅景川才去小睡了一會兒,但睡得并不踏實,夢境紛雜凌亂,夢里夢外都是時漾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
傅景川從睡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天已大亮。
手機還擱在桌上,還是昨晚扔的位置。
傅景川盯著桌上的手機看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拿過手機,心境并沒有任何的起伏。
昨晚那番話,只是想把這些年來沒來得及對她說過的話都說給她聽,這是他對時漾的虧欠,并不抱持別的目的,因此他并不期待時漾會有反饋或者其他。
可是當手機摁亮微信,他和時漾的微信聊天記錄框并沒有任何回復(fù)時,人還是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了失落的情緒。
傅景川讓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將這份失落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