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很聰明,也算是有幾分技術(shù)了,這青銅的顏色很正,確實跟真正的青銅古鼎一模一樣,我猜你們?yōu)榱嗽爝@只青銅古鼎,應(yīng)該用了不少的古銅碎片吧!”
只是聽到葉天明的這一句話,宋星河的額頭上就流出了汗水。
他咽了口吐沫,眼神中露出震驚之色。
他,他怎么會知道!
葉天明手又摸到了青銅古鼎的內(nèi)部,用手套搓了搓拿出手聞了一下道:
“跟我猜得一樣,你們先是用破碎不值錢的青銅碎片重新融化,用古銅造了這只青銅古鼎,但是你們太懶了,懶到甚至用了蠟來脫模,你們聞聞,這鼎里面還有點蠟味兒呢?!?
聽到葉天明的話,其他幾個人也紛紛用手套搓了搓鼎內(nèi)。
用鼻子仔細(xì)一聞,果然有股刺鼻的蠟味兒,在場的幾個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不管當(dāng)年鑄鼎的時候用的什么方法,真正流傳幾千年的東西,到現(xiàn)在了怎么可能還有蠟味的存在。
葉天明脫下手套笑了一下:
“以前鑄鼎的時候,可都是用得沙子或者是沙土,哪里有用蠟的?”
葉天明重新坐了回去,有些不屑地道:
“當(dāng)然了,你們的錯誤也不只這一處。青銅古鼎最為值錢的就是銘文,這青銅器物上一字千金可不是說說的,你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特意多弄了一些銘文在上面。”
說到這里,葉天明都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你們刻銘文的時候也不注意著點,這銘文的意思都不連貫,根本就是一篇廢文,當(dāng)年的青銅鼎也是重器,誰會鑄鼎的時候刻篇廢文上去?”
葉天明每說一句,徐山君父女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直到后面兩人的臉色陰沉的好像可以滴下水來。
徐夢死死咬住了唇,聲音顫抖道:
“葉天明,這銘文真的有誤?”
“有誤!”
聽到葉天明確定的語氣,徐夢蘭深呼吸了幾口道:
“爸,我認(rèn)識一個古代銘文的專家,我去打個電話請他過來!”
徐山君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
徐夢蘭走了茶室,撥通了趙教授的電話。
在她的再三請求之下,趙教授才同意過來一趟。
茶室里,葉天明安心地品著茶,夏國富和石文賦則是神色復(fù)雜,有些坐立不安。
誰都能感覺出來,徐山君心中壓著一團(tuán)怒火。
徐夢蘭做事很快,她很快就把趙教授請到了茶室之中。
“趙教授,您看看這只青銅古鼎是真是假?”
趙教授扶了扶眼鏡,湊近看了幾眼后十分確定地道:
“這是假的,這上面的銘文前不搭后語,錯誤百出,只能騙騙外行而已,根本騙不到真正的內(nèi)行。”
趙教授伸手摸了一把鼎用鼻子聞了聞: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這只鼎是用碎古銅片重新鑄的,就算是用機(jī)器也驗不出真假來,他們太貪心,太著急,所以用了脫蠟法,又因為想多騙些錢,弄上去一篇錯誤百出的銘文。”
聽完趙教授說的話,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葉天明,沒想到趙教授跟葉天明說得一模一樣,甚至就連用得方法都一樣。
趙教授有些疑惑地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一問才知道剛才葉天明竟然也看出這鼎的真假,看向葉天明的目光露出欣賞的神色。
這么年輕,就懂得這種方法,不是考古學(xué)的天才,就是哪個古董世家的人吧。
徐夢蘭聽到趙教授的話后,感覺自己眼前一陣陣地發(fā)黑,她沒有想到宋星河竟然會騙自己。
“宋星河!”
徐夢蘭死死咬緊了牙齒,臉色漲紅,眼神里充斥著憤怒和不敢相信之意。
徐山君抿了口茶,看著宋星河,沙啞道:“小宋,你跟別人合起伙來騙我?”
聽到徐山君這么說,宋星河渾身一顫,剛想辯解就看到一只茶壺向自己飛了過來。
徐夢蘭抓起手邊的茶壺就朝他扔了過去。
“宋星河,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徐夢蘭眼中含淚,心碎了一地。
一直以來她都認(rèn)為宋星河是個溫文儒雅的男生,更是優(yōu)秀,人品端正。
可是...他竟然會誆騙自己和自己父親!
自己竟然會喜歡這種人?
幸好自己只是隱隱對他有些喜歡,先前面對宋星河各種開房的要求她都沒答應(yīng),沒把身子給宋星河。
要是給了...自己就真的算是瞎眼了。
幸好今天葉天明識破了這一切,否則的話,自己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虧呢。
宋星河閃身躲過了茶壺,卻被里面滾燙的茶水潑了一身,他抖著身上的茶葉緊迫道:
“誤會,夢蘭,你聽我解釋,這可能是個誤會?!?
徐夢蘭哪里肯聽,抓起手邊所有的東西朝宋星河扔去,眼淚不停流淌。
那只古鼎固然價值千金,可徐夢蘭更恨自己當(dāng)初是瞎了眼,蒙了心,竟然對這種人有好感。
宋星河狼狽躲避,也不免被砸中幾下,那茶水加茶杯是又燙又疼,一身名貴的西服也全部都沾上了茶水,再也不能要了。
他還想解釋,可看到徐山君也有出手的意思,心中一緊,連忙道:“夢蘭,徐伯伯,我回頭跟你們解釋!”
丟下一句話,他灰頭土臉跑出房間,逃出茶室。
徐山君可是捕龍局的人,他要是動手的話,那就不是一身衣服的事情了。
他抖落身上的殘茶葉,牙關(guān)緊咬,這次的事情都被那個葉天明給壞了。
明明可以瞞天過海的事情,竟然被一個小人物壞了我的好事!
宋星河眼里露出一絲怨毒,葉天明,你等著!
直到宋星河離開,徐夢蘭才算是冷靜了下來。
她眼神復(fù)雜地走到葉天明的身邊,清嘆了口氣,深深地施了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