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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
這處平房下的賭石坊已經(jīng)是人聲鼎沸。
雖說人多。
但分配的區(qū)域都是按著身份地位來的。
就說前世的葉辰,雖然他也出現(xiàn)在這場賭石的圍觀中。
可都是在外圍踮起腳來看的,要不然只能看人頭。
而這一次,因為張景山的緣故,他直接進(jìn)入最里層。
“姓張的,帶足錢了嗎?待會開石的時候要添點彩頭嗎?”
冤家路窄。
李牧就跟張景山一行三人站的位置隔了不到三米。
隨著一塊又一塊的原料被拉出來。
在賭石盛宴即將開始之際,挑釁地朝張景山嘲弄道。
“行啊,誰怕誰,正巧最近手頭緊,我還愁著往哪找?guī)字昃虏藖砀罡钅兀 睆埦吧嚼浜叩馈?
“吶,韭菜不就在你身邊嗎?他都能在楓葉輸一百萬,你張景山還割不了個三兩百萬的?”李牧笑道。
“別他媽跟老子貧嘴,你只要記得你一直是我的手下敗將就行了!”
知道斗嘴斗不贏的張景山不想再跟對方扯下去。
李牧搖頭陰翳一笑。
眼中綻出了玩味的精光來。
論賭石這一塊,他認(rèn)為十個張景山綁在一塊都不是他對手。
而這一次,了解張景山那副好勝心理的他,已經(jīng)打算把對方坑一波慘的了!
隨著這場一刀天堂一刀地獄的賭石游戲拉開序幕。
陣陣嘩然陣陣嘆息頓時也隨之跌宕四起。
有人用幾千塊買的公斤料,一刀切下立馬被十幾萬求購走。
有人有十幾萬,幾刀下去欲哭無淚,打了個水漂。
狂喜的激動。
絕望的癱地。
此起彼伏地在詮釋著何為真正的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然而。
不管是葉辰張景山這邊,還是李牧那邊。
都沒有任何下手的意思。
漸漸地。
張景山有點忍不住了。
他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是試試葉辰的直覺是不是真那么神,可不是來看熱鬧的啊!
這都十幾個回合了,葉辰還沒半點動靜?
還有,剛才那些被切出來的石頭,也不乏有一些漲了幾倍十幾倍的。
怎么,怎么葉辰的直覺就沒發(fā)揮過?
“葉先生,你覺得哪塊原石能下手?”
圍著那些原石仔細(xì)端詳了一輪后,張景山忍不住問道。
“不著急!”
葉辰淡淡道。
“十六號莫灣基黑烏沙,這塊原石十三萬,有人有興趣的嗎?”
主持著這場盛宴的中年人表情有點尷尬地問道。
都說這種原石十切九垮,所以不是特殊的場子,幾乎很少會有人冒險。
所以這塊石頭也是放了好久的,從之前的二十萬,已經(jīng)跌到了十三萬。
雖說也有不少人上前圍著這塊黑烏沙打量,但中年人都不認(rèn)為會有人出手。
“老黃!”
看到這十六號的黑烏沙出來后。
葉辰突然朝著老黃所在的方向大喊一聲。
后者那消瘦的身體立即宛如泥鰍似的從人堆里鉆了過來。
“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