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連抬起一根手指都耗盡全身力氣，更遑論抬頭仰望那祭壇上的神圣身影。

而殘存的星渦天闕弟子，此刻更是激動得涕淚橫流。

他們不顧身體的劇痛，奮力朝著祭壇上那璀璨的身影瘋狂叩首，額頭撞擊著堅(jiān)硬的地面發(fā)出“咚咚”悶響，鮮血染紅了額頭也渾然不覺，聲音因激動和狂喜而嘶啞變形。

“老祖顯靈！老祖在上！是您嗎？！求老祖為我星渦氏慘死的同門報仇雪恨啊，殺了這魔頭！殺了蘇皓！為死去的仙友們雪恨！用他的血祭奠我星渦天闕的英靈。”

焚天教閣主老淚縱橫，顫抖著用袖子擦拭著污濁的眼角，聲音里充滿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難以喻的激動：“肖杰金仙......真的是他！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當(dāng)年當(dāng)年他若不是為了鎮(zhèn)守那搖搖欲墜的天路裂隙，以身殉道，又怎會怎會......”

他的話語被那無處不在的領(lǐng)域威壓撕扯得斷斷續(xù)續(xù)，含糊不清，卻依舊固執(zhí)而狂熱地朝著祭壇方向，將頭顱重重地磕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祭壇之上，肖杰那凝聚了億萬星輝的身軀，對下方山呼海嘯般的朝拜與哭求，似乎充耳不聞。

他那雙如同星辰熔爐般璀璨、卻又冰冷死寂的眼眸，緩緩轉(zhuǎn)動，最終定格在蘇皓身上。

他的嘴角，極其細(xì)微地向上勾起一個弧度。那并非善意的微笑，而是一種混合了審視、嘲弄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仿佛看到有趣玩具般的玩味笑意。

肖杰并未開口說話，只是隨意地抬起了他那由純粹星光構(gòu)成的右手，對著蘇皓的方向，極其隨意地輕輕一揮！

“嗡——”

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力量瞬間降臨在蘇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