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凌這是怕我承受不住,所以要曾智說謊來哄我開心。
但我不需要的,清醒或許會讓人覺得痛苦,但總好過被無盡的欺瞞和利用。
我看到吳凌又打開曾智的副駕駛車門,在儲物箱里翻找著什么:“絮絮,你別聽這個狗男人的,他在撒謊,這謊話肯定也是周寒之讓他說的,周寒之他確實住院了,被周老夫人打到住院的,后來為了救你,骨頭又受了傷,他是不想讓你擔心,才故意讓曾智這個狗東西撒謊糊弄你的,我見過他的一張住院單子,找到了!給你看......”
難為她了,一個孕婦,動作還這么靈敏,居然很快就翻出了一張繳費單出來。
我認得這張繳費單,之前我和吳凌坐在曾智的車上時,我曾看到過這張繳費單,當時就放在曾智的副駕駛座上,當時我是想要看清楚的,卻被曾智擋住了。
現(xiàn)在,吳凌又把這張單子翻了出來,獻寶似的送到我面前,呼吸都有點喘:“絮絮你看,這張繳費單就是第一人民醫(yī)院的,日期也是前幾天,周寒之也是那天進醫(yī)院的?!?
眼前的霧似乎淡了一些,我一片破碎的心底,居然生出了一股稀薄的希望。
或許,事實真的如吳凌說的那樣,周寒之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才故意讓曾智撒謊騙我?
畢竟,剛才吳凌在x先生的病房里撿到了曾智的袖扣,x先生可能就是周寒之,他一直躲著我不見我,應該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的傷勢。
然而,就在我顫巍巍捏住那張繳費單,想要看得再清楚一點的時候,卻又聽到了吳凌驚訝的聲音:“林西西?這繳費單怎么是林西西的?”
不是周寒之的繳費單?
我剛剛生出來的那點希望再次破滅。
曾智神情尷尬,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一把奪過那張繳費單,有點結巴的:“是啊,周總知道林小姐的情況以后十分擔憂緊張,第一時間讓我去醫(yī)院替林小姐繳納費用,這張單子就是林小姐的,怪我不好,我當時沒來得及把單子收好,沒想到會造成這么大的誤會,孟經理,抱歉啊。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