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各方面都考慮了一下,最后苦笑了一聲,果然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不,還是有的,比如我中一億的彩票,剩下的三千萬自己想想辦法。
以前我總是不屑于中彩票,覺得中的那幾百萬幾千萬,我不缺,家里有。
現(xiàn)在我也像是那些渴望金錢的普通人一樣,希望有一張彩票可以解決我人生中最大的難題。
即使我已經(jīng)改變了主意,我還是沒有第一時間就告訴靳寒,而是一直拖到了第二天的晚上,離他說的最后期限,還三個小時。
“喂。”電話那頭,是他依然好聽但是沒什么溫度的嗓音,很平淡。
“我想過了,我會盡力在一年半之內(nèi),將債務還清,你什么時候派個人把還款協(xié)議送過來,我簽字?!蔽移v地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有種無力妥協(xié)的悲哀。
那邊傳來了他愉悅的笑聲,隨后他又說道,“協(xié)議早就寫好了,你現(xiàn)在就可以過來簽,趁我此時此刻心情不錯,沒有反悔。”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九點了,我答道,“明天吧?!?
“就現(xiàn)在,我在云水庭,你如果今晚上沒來,那么明天這些話就不作數(shù)了,還是按照一年之約。”靳寒完全不給我任何爭取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說我心里不憤怒不難過是假的,我一直想著可以離他遠點,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現(xiàn)在我還是要屈服,為了我爸我必須要將這點骨氣給壓下去。
我去查看了一下我媽的情況,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任何的反應,而那些儀器的顯示都很正常,我這才放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