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嵩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燈光下有些琥珀色的瞳孔里,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有啊,就是對我來說太難了。”
“還有什么比截掉手指頭更難的?”我十分不解,他該不會是來拿我尋開心吧?
顧時嵩搖搖頭,然后正兒八經(jīng)地看著我答道,“你不懂,身體上的傷有時候是可以用精神上的蜜糖來彌補的?!?
我滿頭問號,什么玩意?
大晚上來給我講哲學呢?
還沒等我說什么,顧時嵩忽然湊近我,用他尚為健全的另一只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四目交接,他眼神變得認真起來,“你要是答應(yīng)和我結(jié)婚,我就不在乎失去這一根手指了,你看看,我是為了替你分擔任務(wù)才受的傷,不是嗎?”
隨后,我一巴掌就把顧時嵩的手給拍開了,這人果然不是正常人,非要纏著我!
被我拍開了手的顧時嵩,似乎是看出我有些真的生氣了,立馬換上了一副無奈的神情,“我只是想見你一面,從我受傷到現(xiàn)在,你都沒有過問一下我的情況,還和前夫一起去吃飯,我很好奇,你和前夫以及前夫的曖昧情人一起吃飯,不覺得胃口不好嗎?”
顧時嵩的話讓我的生氣變成了錯愕,他怎么知道我和靳寒南瑜在一起吃過飯?
反應(yīng)過來后,我才質(zhì)問道,“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