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吃飯時,潘子鈞跟父母說了此事。
永安伯夫人聽完,面色一變:“你說什么?傅東城他真這么說?”
“嗯。”潘子鈞神色陰郁,“他說東籬嫁人之后不宜拋頭露面,鋪子交給她不合適。”
永安伯夫人面色難看:“都是借口罷了?!?
“你怎么不說是自己太貪心?”永安伯臉色一沉,不悅地看著她,“早就商議好的事情非要臨時變卦,東城做什么決定都合情合理?!?
永安伯夫人冷道:“你到底是誰的父親?明明子鈞才是你的兒子,你卻句句偏幫別人,你以為我們稀罕娶他的妹妹?”
永安伯道:“當年兩家定下婚事的時候,也沒見你反對?!?
“那是因為當年門當戶對,而今傅家已經(jīng)比不上潘家?!庇腊膊蛉死湫Γ白屗睃c嫁妝怎么了?她不該添嗎?”
永安伯正要反駁,潘子鈞忽然開口:“我今天在榮王府遇到了謝小國舅,他跟我說了一番話,兒子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還望父親給兒子分析分析?!?
永安伯一愣,隨即蹙眉:“永安伯府跟謝家素?zé)o往來,你怎么會遇到謝小國舅?”
“在榮王府偶遇?!迸俗逾x望著眼前一桌子珍饈,心頭有種難以取舍的為難,“他的意思是,兒子以后若要走仕途,娶傅家女子會被人詬病,就算現(xiàn)在不說,以后也少不得有人說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