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呀!”陳嬸見他虐待自己,忙拉開他,沒好氣的發(fā)脾氣:“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該互相幫助,我從來沒責(zé)怪過你,陳遠(yuǎn)也是,你有什么好責(zé)怪自己。日子不就是這樣,大家齊心協(xié)力把最苦的那段時間熬過去,以后都是好日子!”
她說完,給病床上的男人掖上被子,抿唇,惴惴不安的說:“我會再去外面找找,繞城就這么大……”
是啊,繞城就這么大,對于他們這種外來人員,卻大的如同迷宮。
陳嬸心頭凄楚無助,卻不想把壓力分擔(dān)給他,加重語氣,也不知道鼓勵他還是鼓勵自己:“我總能找到人!”
陳叔默默地看著她給自己拉上被子,忽然沙啞的開口:“要不給何姨打個電話?”
他說的何玉娟。
他們家從縣城來這邊,在繞城根本不認(rèn)識幾個人,唯一認(rèn)識的有頭有臉的人只有喬家一家人。
陳嬸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拒絕,眉頭緊蹙:“你說何姨?她…不會幫忙吧?”
何玉娟性格尖酸刻薄又愛計較,最是瞧不上他們這種窮親戚,她當(dāng)初在喬家?guī)凸]少受白眼。
該看的早就看透了!
陳叔神情疲憊,靠在那里,說話聲音很輕:“我們兩家好歹是親戚,她是你的親姨,和你媽媽是堂姐妹,陳遠(yuǎn)也算她半個侄孫,血濃于水,以前她不愿意幫忙,這次說不定肯幫忙?!?
“我不想求他們?!标悑饎e開臉,說的又快又急。
“要是有辦法,我也不想求人,可是以我們在繞城的人脈想找人太難了,喬家,是我們唯一認(rèn)識,能求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