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宴一直等,等到沈家人出來。
沈自山夫妻看見他,很驚訝但總歸沒有說什么,桑時宴望住沈辭書聲音輕輕的:“我想問你幾句話?!?
沈辭書點頭,
他對自己的父母說:“你們在車上等我!”
沒有旁人,桑時宴跟沈辭書站在漫天的霓虹下面。沈辭書望著桑時宴身上的繃帶,淡聲說:“聽說你剛剛做了手術(shù)?!?
桑時宴連寒喧都省了。
他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八チ四睦??什么時候回來?”
沈辭書沉默了很久……
恰好,相親的女方車子經(jīng)過。
女孩子特意降下車窗跟沈辭書道別,沈辭書沖她斯文一笑,很溫柔多情地叫她開車注意安全。
但他微笑時,明明眼里都是寒冰。
車子駛離,沈辭書看著車尾的方向自自語,說出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她挺好的,應(yīng)該很快就會結(jié)婚吧!”
桑時宴不明所以。
沈辭書回神淡淡一笑:“孟煙應(yīng)該很快就回了吧!”
他抱歉離開。
當他坐上沈家的黑色房車,他心中想明年初他應(yīng)該就會結(jié)婚,那時孟煙就會回來吧……
可是這些,桑時宴不知道。
他并不知道孟煙的苦衷,不知道她不得已離開b市,離開她好不容易打拼下來的畫廊、離開她唯一的親人孟燕回。
他仍在等她。
出院后不久,是孟煙的生日。
那天,桑時宴又獨自坐在那間餐廳,身上是一樣的衣裳,皮夾里仍揣著5000萬的支票。他明知道她不會來,但他心中又想萬一她回來呢,他就不至于手足無措地什么準備都沒有。
那天,他點了孟煙喜愛的甜品。
他坐在老位置等她。
他一直等,一直等到午夜臨近的時候,她的生日已經(jīng)快過了。
經(jīng)理都不忍心了,走過來悄聲說:“桑先生我們打烊的時候到了?!?
桑時宴的俊顏恍惚。
他望著那盤未動過的甜品,低聲請求:“還有五分鐘才到12點,再等五分鐘……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