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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煙一大早就起來了。
臘月,院子里的梅花開了,孟煙拿著剪刀仔細(xì)修剪,張媽在一旁嘟噥著:“先生好不容易主動回來,您應(yīng)該陪著多睡一會兒。夫妻嘛都是那樣,床頭吵床尾合!您修剪這個死物,有什么用處啊?!?
“樹木有情。”
孟煙又淡淡一笑:“張媽你說夫妻吵嘴……但我跟桑時宴算哪門子的夫妻?我跟他之間,比仇人好不了多少!”
張媽沒再說什么了。
二樓,桑時宴在露臺上吸煙,將對話聽了去。
他低頭,看著修長指間的香煙,
自嘲一笑!
他心中想:桑時宴,你什么時候這么幼稚了,竟然以為她真的能拋棄前嫌跟你當(dāng)一對恩愛夫妻?
真是可笑!
理智告訴他,他該放棄孟煙了,這一輩子,她可能都不會再愛他。
但他舍不得。
他貪戀著有孟煙的家,他想即使不愛,只要她肯留在他身邊就好……那樣,她還是他的妻子,他們在外人眼里仍是恩愛的夫妻。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擰巴地過著。
他們冷淡對方。
男人在家里得不到溫柔,總想要在外面得到,會所里的年輕女孩子會撒嬌、會討人喜歡……但就是不懂男人。
桑時宴喝了幾天酒,心里卻越來越苦悶。
夜深,雨水停了。
暗灰色的馬路上,到處積著小水洼,映襯了霓虹的虛幻。
他驀地想起秦詩意。
黑色賓利的方向盤一轉(zhuǎn),桑時宴將車開往秦詩意入住的酒店,他按下套房門鈴時,其實也不確定……她有沒有離開。
片刻,秦詩意過來開門。
她看著他,呢喃出聲:“時宴今天是你生日,我準(zhǔn)備了生日蛋糕還有長壽面。我沒有想到你會過來……壽面只有一碗?!?
這樣的溫情,哪個男人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