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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時宴站在vip病房門口,輕抬了一下手。
金秘書很識趣,她守在外面。
桑時宴握住門把手,推開門,才進(jìn)去他就聞見一股陌生的氣息。
曾經(jīng),他刀口舔血,陌生氣味一聞便知。
夜幕降臨。
孟煙輕靠在雪白枕上,漆黑的眸子,沒有一絲光亮。
桑時宴走到床邊,緩緩坐了下來。
他輕摸她的臉,幾乎是一瞬間,孟煙就本能地別開臉……桑時宴悻悻地收回手,開口時語氣帶了一抹譏誚:“他來過了,所以碰都不想讓我碰了?”
孟煙悚然一驚。
桑時宴盯著她的臉,輕聲說:“這間病房里,到處都是他的味道……你身上也是!我給你擦擦身子吧!”
平時,孟煙不愿跟他說話。
但這時她心慌了,因?yàn)樗宄r宴的為人了,哪怕她現(xiàn)在骨瘦如柴,他心里不痛快,也要折騰她的。
她揪緊面前的衣襟,聲如蚊蚋:“我不需要?!?
但她攔不住他。
桑時宴起身關(guān)上小房間的門,叫張媽不許過來,他又到浴室里擰了熱毛巾……他剝開她身上,松松的病服,讓她枯瘦的身子坦露。
小房間里的張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大著膽子叫喚:“我剛給太太擦過?!?
桑時宴沒有理她,他擺布著妻子的身體,幫她每一處都擦得干干凈凈的。
他俯身時,
他故意親吻她的身子,嗓音沙啞著問:“再見他……有什么感覺嗎?”
孟煙十分羞辱。
其實(shí),她不在意他臟不臟了,可是她在意自己這樣不堪的身子,被他肆意玩弄,他的動作里……有著男人惡劣的意思。
他在懲罰她,
他在懲罰不忠的妻子。
孟煙阻止不了,她說服自己不要在意,她就那樣地坦露著自己,她的眸子無焦距地對上他,聲音很輕:“桑時宴,你還有感覺嗎?”
他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驀地想起從前,想起他們第一次的時候,她白皙細(xì)膩的身子沾著水滴,就像是清晨沾水的玫瑰,那晚,他第一次膜拜女人的全部。
但現(xiàn)在的孟煙,如同干枯玫瑰。
桑時宴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