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炡修長手指輕勾她的下巴,像是逗小狗狗似的,聲音帶了一絲低笑:“這個也怕?想到什么了季太太?”
桑漓受不住這些騷話。
她這時有點兒懷念他干脆利落的時候,雖然有些疼,但總還能忍受。
他現(xiàn)在這樣,她反倒無措。
桑漓背過身去整理衣服,弄好后,她起身走向門口:“我?guī)湍惆研欣钅没嘏P室,季炡你整理一下,下面已經(jīng)開飯了?!?
身后,沒有動靜。
桑漓握著門把,還是忍不住回頭看。
她看見季炡靠在沙發(fā)上目光深邃地注視她,看見桑漓轉(zhuǎn)身季炡很輕地笑一下,他問:“桑漓,你是不是在害羞?”
桑漓唇瓣微抿,半晌她低道:“老夫老妻了,怎么會?”
季炡沒再逼迫她。
桑漓走后,季炡點上一根雪白香煙——
薄薄煙霧升起,他的面色深沉難懂。
季炡在生意場上深諳人心,他怎么會看不出桑漓的虛張聲勢,但聰明的男人會知道,女人最喜歡的是男人的溫柔,最受不了的也是男人的溫柔。
季炡想跟桑漓好,
他并未像其他男人那樣,向她道歉,跟她解釋。
他知道桑漓喜歡過自己,他只消向她展示他的魅力,不出意外的話……桑漓很快就會重拾她的喜歡,而他會清醒地看著她沉淪。
他甚至,不介意跟她要個孩子。
今年太趕了,明年應(yīng)該可以備孕,屆時妻子孩子……季炡覺得很不錯。
他靜靜抽完一根香煙,下樓吃飯。
吃飯時他淡淡的,沒有施展他那些男性魅力,飯后他進了書房處理公事——
桑漓松了口氣。
夜晚,她泡完澡坐在梳妝臺前抹保養(yǎng)品。
她思忖著傍晚的那一場親密,大概是季炡的心血來潮,冷淡,才該是他們婚姻中的主旋律。
想著想著,她不禁從抽屜里拿出孟燕回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