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jǐn)臣眼底冷意更盛,男人沒接協(xié)議,打開微信給黎梔轉(zhuǎn)賬了十萬。
訂甜品花了兩萬多,凈賺七萬多。
這單不虧,黎梔心里卻盈滿苦澀。
她從前盡心盡力的做好小文員,訂甜品的店鋪也是一家家試吃過,才慎重選擇的lr。
她想招待好他的客人,這樣他也能工作更順利,有更愉悅的談判氛圍。
她的對他這番心意,終究是被他拿去討好他的心上人了。
黎梔見今天他不會配合了,也不想多呆,拿著離婚協(xié)議便去拉車門,下車前她隨口說。
“傅總這么在意蘇婉雪又不肯離婚,也不怕我在甜品里動手腳,弄掉蘇婉雪的孩子?”
她去拉車門,肩膀卻被一道重力鎖住。
黎梔被狠狠的又甩回座椅,她蹙眉扭頭,對上傅謹(jǐn)臣陰寒的一雙眼眸。
“你敢!”
男人明顯是被觸碰到了逆鱗般,鉗制在黎梔肩膀的手勁兒甚至是有點失控的。
痛意從肩膀蔓延,卻及不上心口半分。
黎梔卻笑了,“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說了,我是傅太太,正室處理小三的孩子,天經(jīng)地義。難道還留著那孽種,讓我成為云城人人都能取笑的樂子嗎?”
傅謹(jǐn)臣眼眸鋒利,眼尾都因她這話抽動了下。
“閉嘴,那孩子不是孽種!”
黎梔嗓子堵著一團吸飽水的棉花般,發(fā)不出聲音,只固執(zhí)盯著男人。
車廂陷入死寂。
直到傅謹(jǐn)臣冷笑著松開手,“黎梔,算你歹毒。搞這些,不就是想要離婚?”
男人突然一把抽走了黎梔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他動作太快,紙邊劃過黎梔掌心,割出了細小傷口。
“行,我簽字,你別后悔!”
他從儲物格拿了一支筆,簽下名字,丟到了黎梔身上。
“三千萬,一個月到賬,臟的臭的來歷不明的錢,少拿來惡心我!”
黎梔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怔怔的,直到男人又厲聲。
“趁我沒反悔,趕緊滾!”
黎梔回過神,抓起協(xié)議,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男人坐在車?yán)?,深眸看著那女人如獲至寶般抱著離婚協(xié)議,跑的比兔子都快,轉(zhuǎn)眼就消失在了眼前。
黎梔出了停車場,腳步才漸漸慢下來,后背上都是冷汗,疲憊的像打了一場仗。
她翻開離婚協(xié)議,盯著傅謹(jǐn)臣的簽名看。
他簽的很用力,有兩處甚至戳破了紙頁,能看出他的憤怒。
他還是在乎蘇婉雪和她的孩子,舍不得蘇婉雪承受一點威脅,聽到她要傷害他們立刻就簽字了。
真是諷刺啊。
頂樓總裁辦公室。
傅謹(jǐn)臣進去時,蘇婉雪從沙發(fā)上站起身。
“謹(jǐn)臣哥,姐姐怎么沒上來?我不會又打擾到你們了吧,抱歉,我不知道姐姐也在。”
她神情歉疚緊張,傅謹(jǐn)臣卻沒看她,徑自走去辦公桌后坐下,簡意賅。
“什么事?”
蘇婉雪當(dāng)然聽出他的潛臺詞,沒事就滾。
她捏著包帶,雖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卻也瞧出男人心情不佳。
她走到辦公桌前,將幾張邀請函放在了辦公桌上。
“后天就是我的獨奏會了,我想邀請謹(jǐn)臣哥一家都來看,這是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