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到嘴上,又默默改了,“輸便輸了,我又不是輸不起,你不過勝我一次,又不代表勝我一輩子?!?
這是學院中導師們勸他的話。
他曾經(jīng)也信了。
并深以為然。
但是現(xiàn)在……他忽然又有點不太信了。
因為他九境時,并沒有雷劫。
寧軟收了劍,裴景玉一副狗腿模樣的湊了上來,“小師……剛打完,你餓了嗎?需不需要我現(xiàn)在去給你讓飯?”
“行?!睂庈淈c點頭。
干架是不餓,但剛被雷劈,還是可以再吃點。
得到寧軟首肯,裴景玉更顯熱切,因為沒了外族,兩人便也沒有回到房間。
就在甲板上架鍋讓飯。
應北已經(jīng)爬了起來,拍了拍衣袖,高傲的坐回原位。
剛坐下,目光又從裴景玉身上收回,他瞥了眼顏涼,陰陽怪氣的道:
“他其實就是你師兄吧?我絕對不會認錯的,裝的一點都不像。”
顏涼也覺得不像,并深以為幾位師兄即便有了無相池水這種好東西,也絲毫沒有他更會偽裝。
如果是他肯定就不會被應北這種蠢貨發(fā)現(xiàn)破綻。
“所以呢?”顏涼微抬著下頜,身上隱約可見劍意流轉(zhuǎn)。
應北:“……”
他不怕干架,但現(xiàn)在也并不想又打一場。
還是和一個修為十三境的打。
“我就是好奇,他們?yōu)楹螘悔P,蛇魅兩族追殺罷了?!?
“那你又為何會被盤犀族的追殺?”顏涼問道。
應北想也沒想,“當然是因為他有病,見人就追?!?
顏涼冷笑,“那冥鳳,蛇魅兩族當然也是如此?!?
應北:“……”他看起來像是很傻的樣子嗎?
那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應北索性裝死不說話了。
而另一邊。
一直在檢查自身情況的大佬們,終于再一次感受到了一種無力的恐懼。
靈舟上的議事廳內(nèi)。
韓將軍臉色陰沉可怖:“一點痕跡都沒有,完全看不出被人動過手腳?!?
靈山學院院長也愁苦著臉道:“只能等回去之后,帶著擅長精神力神魂一道的道友,再讓檢查了?!?
只是,他仍舊不是很有信心。
因為就算是那樣的道友在他們身上直接刪除一段記憶的話,他哪怕找不回這段記憶,也是能發(fā)現(xiàn)一些痕跡的。
不像現(xiàn)在這般,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就像是……記憶本就如此,并不曾缺失。
天元學院導師深吸了口氣,“如此看來,當真是有什么強者路過了,只是想不通,他到底為何要封印我們的記憶?”
“若只是不想我們知道他的存在,他完全有能力可以不讓我們發(fā)現(xiàn),還有影族……”
“他沒有動其他影族,只動了王鶴,說明他并不一定是影族的仇人,或許是和王鶴有仇?”
皇家學院導師一口反駁,“王鶴確實很強,但和這種強者比起來,那就是天壤之別,若真的有仇,王鶴哪能活到現(xiàn)在?”
這話是極有道理的。
天元學院導師也無法反駁。
韓將軍道:“不論如何,至少那位強者目前對我們沒有敵意,他僅僅是封印我們記憶,卻不曾對王鶴之外的任何人動手。”
“現(xiàn)下看來,最重要的可能還不是那位強者。”靈山學院導師微嘆了口氣,透過窗口,看向外邊漆黑沉寂的無垠之境。
他緩緩啟唇,“仙器出世,又被盤犀族帶走,他勢單力薄,卻手持仙器,勢必會引起各族覬覦,此事是瞞不住的?!?
頓了頓,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還有寧軟,他才突破九境,就迎來了雷劫,這件事,通樣瞞不住?!?
段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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