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聲呵斥:“石清研,你可真是瘋了。我以為,這些日子,你不吵不鬧,已然想明白了如今的局勢。沒想到,你居然到現(xiàn)在還沒死心,還是存了,要嫁給太子的心思
“今天,我在這里再次明明確確地告訴你,你和太子之間絕無可能。不管是他的正妻,還是妾室,你都不能嫁入太子府
他們石家,是蕭家的姻親。
他們家族能夠有如今的這樣的輝煌,全都是蕭家給予的。
蕭家是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梁羽皇登基為帝的,一旦梁羽皇登基,那么等待蕭家,以及依附蕭家的這些家族,統(tǒng)統(tǒng)都會萬劫不復(fù),頃刻間轟然倒塌。
所以,不管如何,他們都已經(jīng)和太子,站在了對立面。
他們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他怎么可能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推呢。
石清研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她痛苦地捂住了心口,忍不住嗚咽啜泣著。
“父親,如果不能成為太子的女人,女兒會死的。女兒真的很愛他,女兒無法做到,眼睜睜的看著他娶了別的女人
石天鶴眼底滿是怒意:“你可真是鬼迷心竅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倘若我真的不同意,怎么,你難道還能去死嗎?”
石清研慢慢的低下頭去:“如果不能嫁給太子,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石天鶴氣的厲害,他沖到石清研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lǐng),讓她抬起頭看著他。
“你把話再給我說一遍?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用自己的命威脅我嗎?”
石清研滿臉淚痕,她緩緩的搖頭。
聲音沙啞到極點:“父親,女兒不是在威脅你,而是實話實說。倘若不能嫁給太子,女兒寧愿去死。父親,你愿意看見,女兒變成一個死人嗎?”
石天鶴看著石清研那眼底的決絕,他極為失望的看著她。
他的眼睛,不自覺的變得泛紅起來。
“這些年,我將你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寶的疼愛著。你居然給了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石清研,你當(dāng)我這個父親是什么?”
“你怎么能,如此胡鬧,怎么能這樣傷我的心?我們是蕭家的依附……倘若我讓你參選太子妃,送你入太子府,第一個得罪的就是蕭家人
“我們石家的榮辱,皆都來自蕭家的賜予,我們表面看著繁華強大,其實不過是空中樓閣,蕭家人稍微一碰,我們石家就會轟然倒塌,一切的榮寵,會在頃刻間,蕩然無存的
“石家?guī)装倏谌?,我不能為了你,拉著這么多人去冒險,朝著一條死路去
石清研緊緊的攥著石天鶴的衣袖,她極為激動的哽咽道:“父親,我知道,我們石家的榮華富貴是怎么來的……所以,每當(dāng)大嫂生氣,懲罰大哥時,你只在暗處看著,從不插手管他們的的事情
“大嫂是蕭家人,我們?nèi)胰硕嫉门踔?,她但凡有不高興的,你就如臨大敵,對她千依百順。即使大哥被她磋磨到快要死的地步,你也不去為大哥說話。大嫂她是個晚輩,可每次我母親和祖母,見到她,就像是個晚輩……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次,大嫂呵斥她們,就像是呵斥個孩子?”
“大嫂無論如何的無理取鬧對待我們這些小輩,我們?yōu)榱怂纳矸?,咬牙忍著就算了??伤齾s這樣無禮的,對待母親和祖母……昨天,大嫂還朝著母親砸了一個茶盞過去呢。母親惶恐難安,當(dāng)時差點就給她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