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兒……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蕭玄翼不再多說什么,他只留下一句:“你就在這里等著吧,便疾步走到窗戶那邊,翻身一躍跳了出去
皇上的太陽穴處,忍不住地突突直跳。
他心里有些不安,總覺得蕭玄翼拿到了虎符,并不是要救他,而是要將他推入更深的地獄。
好似,這個兒子,他不會是回來救他的,而是來審判他的?
——
蕭廷宴帶著人,剛剛?cè)肓嘶蕦m,就收到消息,說是鸞鳳宮發(fā)生了一場大火。
皇后被困在鸞鳳宮,命不久矣了。
蕭廷宴聽了,眉頭緊蹙,連忙讓人去救火救皇后。
他們趕到鸞鳳宮的時候,火光沖天,火勢洶涌,根本無法沖進去救人。
旁邊有宮人跌坐在地,哭得歇斯底里:“皇后還在里面沒出來呢
“嗚嗚,皇后……”
蕭廷宴站在火海前,那彤紅的火焰,將他的臉龐映襯得五彩斑斕。
他卻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眼底閃爍的盡是滔天怒意。
他扭頭看向施隸:“去查一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半刻鐘后,施隸回稟:“蕭玄睿說,是皇后給皇上下了毒。如今,皇后這一番行為,不過是畏罪自殺
蕭廷宴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道:“呵……他這一招,可謂是一石二鳥啊。皇后若是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完美地承認了毒害皇上的罪名
“蕭玄睿也就非常順當?shù)爻袅四踹@個嫡子……之后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他就該對端王出手了,等他將這兩個障礙鏟除干凈,他就會被封為太子,成為這南儲未來之主
“蕭玄睿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響啊。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速度極快的做了這一切……他的手段,與蕭崇山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不愧是父子倆,這黑心黑肺的程度,都是一模一樣的
施隸低垂眼簾請示:“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去承鑫宮,本王要會一會蕭玄睿蕭廷宴瞇眸,眼底掠過幾分暗芒:“你繼續(xù)讓人在這里撲滅火焰
“那皇后?”施隸欲又止。
“每個人的命數(shù),都是注定的。若是皇后真的死了,我們也無能無力?,F(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吧。你盡力救皇后就是,本王不相信,墨王和皇后沒有任何的防備。他們在宮中,隱忍多年,應該不是擺設
蕭廷宴的話中有話,施隸倒是很快就聽懂了。
他連忙應了。
宋徽在一旁,低聲嘲弄一笑:“睿王這次,是真的豁出去,徹底與皇上撕破臉皮了嗎?”
蕭廷宴抿唇:“何止是撕破臉皮,恐怕他們父子倆,已經(jīng)到了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他們的路走到現(xiàn)在,是不是也算自食惡果了?”
宋徽低斂眉眼,眼底掠過幾分痛恨。
想起自己慘死的女兒,他恨得咬牙切齒。
蕭玄睿,你跑不掉了。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蕭廷宴帶著宋徽眾多大臣,徑直入了承鑫宮。
呼啦啦的一大群人,很有氣勢,外面的宮人,幾乎都不敢阻攔?,F(xiàn)在宮里內(nèi)外,都亂成了一團……承鑫宮形同虛設,再也不復往日的巍峨肅穆景象了。
蕭玄睿也沒讓人攔著,他等的就是蕭廷宴的到來。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今天他就要將所有能鏟除的禍患,統(tǒng)統(tǒng)都給剔除。
誰也無法阻擋,他攀登帝位的路。
蕭玄睿坐在高臺之上,身穿一襲明黃太子袍服。現(xiàn)在的他,已然就像已經(jīng)成為太子殿下的架勢……
他極為平靜地看著蕭廷宴帶人,踏入了承鑫宮。
“皇叔你終于來了……本王可是等皇叔很久了。你這速度,貌似有些慢啊
蕭廷宴抬眸,淡淡地看了眼蕭玄睿:“睿王,你現(xiàn)在應該還不是南儲太子吧?你這么早,就穿上了太子袍服,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