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賀毅的嘴角揚起上揚的弧度,胸腔里是溢于表的愉悅,如果說他曾經(jīng)止步于容蘭的婚約,現(xiàn)在康玨的主動退出給了他機(jī)會。
“蘭兒,你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挺好的?!比萏m和賀毅重新坐回了吧臺之上,微笑道:“你呢?我很久沒見過你,聽說你離開印克去了璃月?!?
賀毅修長的指,摩挲著酒杯的透明杯壁:“我當(dāng)年離開印克,也是被逼無奈。我不過是賀家的私生子,在這里我不僅無法繼承賀家,就連活下去都很艱難。父親將我送到璃月,正好是我重新開始的機(jī)會?!?
提到這一段的時候,賀毅身上的氣質(zhì)明顯發(fā)生了變化。
如果說他戴金絲邊眼鏡,容貌精致立體,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溫柔,眼前卻讓人感覺整個人籠罩著迫人的威壓,眉眼五官并沒有變化,可眼中的神情還是變得凌厲起來。
容蘭也察覺到了。
“賀毅……”
賀毅也感覺到自己在容蘭面前失態(tài)了,重新展露笑顏:“那些都過去了…這些年我在璃月過得很好,現(xiàn)在也是時候該我回到賀家,把一些之前想做卻沒有能力做的事情做完了?!?
賀家也是印克較大的世家之一,手中也握著軍隊。
像容家這樣子嗣少,又是女孩,在世家中幾乎是絕跡的存在。
大多數(shù)還是如賀家一般,賀毅的父親有妻有情人,生下許多孩子,這自然為父子兄弟之間相斗買下隱患。也并非是為了權(quán)力欲望才去爭,有時候去爭去奪,手上沾滿血腥也只因為要保證自己能活下來……
賀毅見自己說多了,便像小時候一般,撫了撫容蘭的頭。
“這次我回來,就沒打算再回璃月了。”賀毅眸光溫柔道:“蘭兒,還能遇見你,真好?!?
曾經(jīng)他在賀家,過著連傭人都不如的生活,所有人唾棄他生母是歌女,所有人都在背后嘲笑他。只有眼前的女孩,一身紅裙,凝眸對著那些對他指指點點的世家子弟,傲嬌地抬起下頷。
“你們也只會拿母親的血統(tǒng)說他的閑話!”
“他的母親如何,又不是他可以選擇的!但除了這一點之外,你們哪里可以比得上他?”